他有时候怀疑,程伯不是什么临床医生,而是专攻心理学的大家。
所以,任何心理动态,都逃不过程伯的眼睛。
“我想,你应该学会结合局势来考虑问题。当初,谁都不认可你,别说接纳了,就差暗中把你弄死!”程伯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有一线生机,她怎么敢轻易认你呢?把你推开,是为了更好的划清界限。只有这样,才能降低那位夫人的戒备心,把矛头转向她自己,而不是你。”
所以,她才会被监禁,被折磨,直到被活活烧死。
压抑的疼痛让陆知珩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
“放轻松,深呼吸,别想其他的。”
程伯立刻伸手轻拍着他的后背,温柔的安抚着。
与此同时,招手示意李彬阳上前:“这些天为了处理私事,他累了。你赶紧带他去休息,睡一觉就好了。”
“……是。”
等到一切结束之后,李彬阳从卧室里退出来,狐疑的看向依旧守在门外的程伯。
“先生,您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平常,有关她的禁忌,您可是……”
“对,我不允许任何人提起让他想起生母的事情。”他点点头,“刚才,他记起了更为痛苦的过往,我只能以毒攻毒,转移他的疼痛。”
居然是这样?!
李彬阳低下头,没有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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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的甬道里,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正在夹着公文包行走,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尾巴”。
一前一后。
前者没有回头查看,后者也没有放弃尾随。
直到男人伸手准备按下密码锁,才缓缓开口:“既然想来我家做客,就直接打电话说,鬼鬼祟祟的,像什么话?”
“……你知道我来了?”
他转过身,看着那个戴口罩的年轻人:“我说,能不能改改你的行头?这都什么年代了?师门都解散很久,你就别再假装神秘了吧?”
“……要你管。”
正门打开之后,二人一同爬楼梯。
楼道里,还是声控灯,橘黄色的灯光时隐时现,为这栋老楼平添了几分危险气息。
“你这工资也不算少,先前和我吹嘘自己有多厉害,发展的多可以,结果,就住这?”
“嗯,不比你做狗换来的大别墅强。”
“你!”
男人刷卡开门,邀请他进屋。
内部的装设,仅仅比外面好了些。
所幸整洁,并没有杂乱无章,也没有四处乱爬的老鼠蟑螂。
“说吧,找我什么事?”
“乔暮予,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戴口罩的男人,因为气愤,系带不小心掉下来,露出半张脸,“你分明就知道,那个女人现在已经被盯上了!”
“谁?”
“林汐言!”他匆匆捂住右脸,“一切才刚刚开始,她,还有维护她的陆氏,都不会有太平日子过!”
乔暮予伸手,握住了他的口罩系带,轻轻一扯,就看清了他整张脸——
“所以呢?”
“她不是你最在意的人么?你……”
“嘘。”乔暮予的食指,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是棋子,是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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