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罗立刻打断,非常震惊地开口:“先不说你这个算法奇怪的要命,为什么是按十五分钟计算的!??你是在委婉地对我表示不满吗??!”
“在‘道——jg’的行为中,各国各地区最长晶时间的中位数在15分钟左右。而如果到了20分钟,可能就有延迟晶的问题了。那得看医生。”她歪过头笑,“而在手的情况下,正常男性8分钟就差不多该了。请问我说的对吗医生?”
“……我也不算男科医生吧。”罗叹了口气,有点苦恼地挠了挠头,“好吧,确实是这样。但你这个带笑的表情嘲讽意味十足,莫名其妙让我有点烦躁。”
黑发垂下来,柔软地像被欺负过。
“是吗?”布兰缇挽上他的臂膀,对方并没有烦躁地抗拒,“没关系,我是相信‘时光相对论’的流派。十五分钟我也可以感觉成是四个小时的。”
“好了我现在是真的有点火大了。”他用没有被她挽住的手捏她的脸往外扯,强烈不满:“你这种话和‘这已经很长了’或者‘宝贝,这一点也不小’有什么区别?!”
“区别是后两句我没说过呗。”于是她去亲他的侧脸,“你为什么在事上面有这么奇怪的负担?”
“本来这种话就挺伤人的吧。我感到不愉快有什么问题?”特拉法尔加先生皱眉。
“没有问题。但这本来就是生理现实,而且又不影响我每次都特别舒服。”她牵着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别告诉我你没感觉到,先生。明明你每次都很喜欢看。”
安静的月光着火了,噼里啪啦地燃烧着。
“还是说你每次在床上说我那种样子很让你着迷都是随口一说糊弄人的?”她翻个身跨到他腿上,然后搂着他的脖子对视。
“怎么可能呢。”低沉的嗓音混在粘稠的目光里,那只充满力量的手扣在她的腰侧,“但不过你不觉得你稍微有点过分吗?先是那样对我,而后又说这样的话。”
“那我应该怎么做呢?只是道歉应该没办法让你心理平衡吧?”她垂下了眼睫,忽然有点局促。
她还没想好合适的割地赔款协议……毕竟她现在好像也没啥东西能签署的了。
罗却压着嘴角看她,似乎对她没有自己提出什么提案感到十分不满且恼火。
但这个嘴角压得太用力,绷得也太紧太刻意了。
所以她的忐忑尚未持续三秒,就听见他绷不住的笑声。
“你啊……”罗的眉眼松泛开来,像晴朗天空给洋面映照柔光,“怎么这么容易担心我生气?我印象中我们应该没有吵过架吧?”
他往后一倒,非常松弛地仰躺着,脑袋和散落的黑发都陷在枕头里,眯着眼睛像晒太阳的懒猫。他神色自然而平和地继续说着:“这种‘关心则乱’没什么必要。我在你眼里这么小心眼吗?”
这位好脾气的先生抬起手稍微往前够了够,捏住她的指尖,而后用点力把人往自己这儿拉近。
“你自己刚刚都算过,了很多次。为什么不会认为我也爽到了呢?”
“因为可能只是生()反应,而心理上抗拒且难接受。”布兰缇似乎做好某种心理建设,挺坦诚地看向他,“如果是这个情况是不是会被算成婚内强?你想报复回来吗?”
罗显然被这个提法搞愣了,捋了两三秒才明白这逻辑线。于是他只好坐起来拍拍对方的肩膀:“倒没那么严重。好吧,这样逗你可能是我的不对——”
说到这里,他轻轻叹了口气。明白说明总是容易增加他的思想包袱,但其实细想,不过也就是两人之间的私密事情,颜面不颜面的,也确实没那么重要。
所以他在她略带疑惑的目光中,慢慢开口。
“非要让我自己把遮羞布扯开是你的什么爱好吗……你知道的,我没有用果实能力。”
然后,像是缓解某种坦白的尴尬,他垂下眼去吻她的侧颈。
但这句话让尚不存在的晨光来到了她的眼眸。
……确实。就算是因为不想挣扎伤害她,手术果实的能力也能让他很自如地切分自己,或者分割蛇身来无伤、安全地快速脱离这个处境。没有海楼石的限制,不可能有人能够让他做不愿意的事。
“但……为什么呢?”布兰缇感觉自己讲话都有点磕巴了,“你应该不太喜欢。”
“谈不上讨厌——虽然也不是很喜欢被这样做就是了。”他把人圈进自己的怀抱里,“但你能开心满足的话,其实我也挺愉悦的。”
“不必太担心这种事情,布兰缇。”
他的心量好像广阔得像大海,是一望无际的汪洋:“也没必要非把这种事情和自尊联系在一起不可,你又没有在大庭广众下这样对我。这种关起门来的事情有什么好计较的。”
——其实要说大庭广众下……德岛王宫里算不算?
但他好像也没细究这种事情。
而这近乎无限的宽纵和接纳其实也有迹可循,因为这比深海还要包容的样子,并非只是针对她一个人所表现出的什么爱情特质。
他对待所有他珍视的人都是那样的,比如他的船员。
当然并不是说在上也能随便他人乱搞。而是指他其实原本就不是特别小心眼的人——是,偶尔是会有点记仇的表现。
但就算是把他搞得遍体鳞伤的霍金斯,被他越狱反杀过后,不也毛事没有地被放过?别说缺胳膊断腿了,一根手指都没被留下。
对敌人尚且如是,对待同伴和爱人,更是近乎无限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