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他要是知道你接下来送的还是枪,估计会更生气吧。”布兰缇笑。
“应该会吧。你要和他展示一下吗?”
“不了,我不想做破坏你们北海组情谊的坏女人。”
“没有那种情谊。”罗说,“那这柄手杖呢?需要调整吗?”
“手杖这个是现成的吗?枪支就算了,型号一样的话长得都差不多,为什么手杖可以这么快找到你那天说的这种?”
“那是因为这款剑杖我本来就在橱窗看到过,觉得不错想买。今天去只是按你说的,加了个红宝石镶嵌和刻字。”罗用能力让这铜色的手杖悬浮起来,然后移动到面前,“只有镶嵌和刻字会花时间,所以今早早点出门就能赶得及当天做完。”
“哦……”布兰缇点点头:“嗯?刻字?在哪儿?”
布兰缇抓过在空中的手杖,然后上下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没找到。
“啧。你刚才没认真看嘛。”他抱怨了一句。
她疑惑地看了罗那副稍微撇了撇嘴的样子,想起来确实还有位置没有仔细检查。于是她抽出了一截剑,在鞘标,或者说剑锷的地方,果真看见了花体的“trafalgar”。
“怎么刻的这个?”布兰缇半是不满半是不解,“如果这把剑的所有人是我的话,你是在暗示我现在我得改姓吗?”
特拉法尔加明显没想到这个展开,立刻对这个冒犯误会做解释:“没有……你怎么会认为我是这么想的——我看起来也没那么的专制吧?”
“你有。那这是什么意思?”她把露出来的一截刀锋收纳回去,稍微转换了一下思路:“是说你和这把剑一样归我了?还是你希望这把剑能像你本人一样为我披荆斩棘?”
“……布兰缇。”对方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你这样讲的这么直白,会让我有点……本来以这种方式赠送东西,就是寄希望于一种含蓄的表达。”
“哦。那就是我说的没错。我可以这么理解对吗?”
他的耳尖有点泛红,然后叹了一口气:“……是的。”
于是对方心情很好地用长杖挽了个剑花,骄傲又开心地把杖的末端搭在了他的肩上。
特拉法尔加·罗惊讶地睁大了眼,然后侧目看了看肩侧的手杖,转而又看了看她。
——骑士授勋礼吗?
他眨了眨眼,于是摘下帽子,然后右手合于左胸,慢慢地屈膝,只可惜单膝还未着地,布兰缇就马上给他拽了起来。
“怎么了?不是想看吗?”他被拉着手起来,就也没有非要接着跪的意思,只是有点疑惑。
“就……怎么说呢,玩到一半良心发现吧。”布兰缇尴尬地挠头,“觉得你这么锋利骄傲的人,不适合干这个。我会心疼。”
“那你心疼的点还挺奇怪的。”他简单评述一句,“你是单纯的觉得‘顺从、屈服、效忠’这样的字眼不太适合我呢,还是只是单纯地觉得我不该跪在地上?”
“老实说,我也说不太清。”布兰缇说,“整个过程说起来是双方互信和顺从的表现。从授予者角度讲,自己手执利剑,对方将生死交托于他,授予者就负有严守自己高贵的品格的责任。从被授予者角度,任由这柄剑在脖颈两侧这种脆弱的地方停留,确实也代表了你说的顺从、屈服和效忠这类字眼。”
“你我之间非要找个人做骑士的话,要不还是我来吧。我没皮没脸的适合干这个。”她忽然不知道开心个什么劲儿,然后蹭到了罗身边。
她偏头低声对着他的耳朵喊出了个新构思的称呼:“您说对吗……‘殿下’。”
这个诡异的称呼让罗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怎么,害羞了?”布兰缇露出得逞了的兴奋眼神。
“并没有!”他忽然抬高了音量。
布兰缇轻轻笑了下,决定不再逗他,而是起身把这些礼物收好。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回收利用这些有效称呼。
“那些是?”
“哦。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这俩是夏奇和佩金今天给我的新人礼。”布兰缇把手提袋递给他,“我本来想着太贵重了,但他俩太上头了我就一时没拦住。”
罗打开了包装。
布兰缇本来以为对方送的是饰品,罗可能多少会有点意见,正想着得和他稍微说明一下来龙去脉,没想到他却来了一句——
“他俩不愧是和我在一块十多年的同伴。”他竟然满意地点头,“选的同一天还真是默契。”
“……”行吧,也挺好的,用不着自己多解释了。
“那这个包裹呢?”罗抬了抬下巴示意。
“哦……这个啊。”布兰缇慢慢打开了它,“之前有一次从花街回来的时候,你不是挺满意那件的嘛,喝茶的时候都差点呛到了吧。”
那是一件丁香紫的铃兰暗纹和服。
“我就把衣服还有妆容会用到的膏粉都买了一套回来。”布兰缇拿出里头的物品展示给他看,“这样以后出了和之国会比较方便。”
“……方便什么?”
“方便你一时兴起,想让我穿着这个给你玩的话——”她把描眉用的笔伸到他喉结的地方轻轻划拉了一下,“能让你做的尽兴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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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是件难为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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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26岁的船长就是年轻气盛,就稍微这么撩拨了一下眼神立马就变了。
在拥吻变成真正的擦枪走火之前,要不是布兰缇喊停的声音和举止太过坚决严肃,他都要以为成是情趣一般的推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