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必须要有人疏散百姓。
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就是钟阁老所说的‘要变天’了么
林以纾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除了她之外,现在踏入宫门的人,没有腰牌,根本进不了这真实的‘王宫’。
王宫相当于被彻底地封了起来,成为一个不停发酵祟气的地方。
祟地的法则,就算是玉皇大帝下凡都没办法破解。
就是这般强横。
她是被戚亲王选中的人。
既然她进来,就一定要想办法毁掉祟地。
要不然不管外面的百姓如何被疏散,也很快会被扩散的祟地追上。
有多少人被困在宫内?
林以纾带着这个疑问往宫内走。
她抬起手,望向自己手心间烫金的芍药纹。
她肯定会走出去的。
她相信自己。
王兄肯定也会相信她。
林以纾重新撑起伞,一路往里走,越走越快。
有宫人走向前,“殿下请、去、文宗殿”
这些宫人皮肤皲白,身上有蛊人的气味。
宫人们面无表情地引导她前行,每一步都非常僵硬。
这是一个尚未成熟的祟地。
一切需要静观其变。
林以纾跟着他们往前走。
四周,守立在各个殿门前、廊下的宫人,无一例外,全部都在往她这个方向看,安静地凝视她。
她往前走,他们便如同被缓慢挪动的人像棋,跟着移动目光。
她是一个被校准的猎物。
这个祟地,显然要比之前在嘉应遇到的祟地,要高深了不知道多少倍。
无形的压迫感,随雨声而下。
林以纾来到了文宗殿。
收伞,将油纸伞递给了身后沉默的宫人,迈步走向殿内。
烛光在墙上摇曳,投下斑驳的影子。
殿内的氛围压抑而凝重,所有的宫人都一言不发,她一路往里走,这些宫人的视线一路往里迎。
殿内,她看到了百官,看到了高座上的北境王,也看到了景寅礼。
看到北境王她并无意外,因为他身上有蛊人气息。
这显然是一个假的北境王。
但景寅礼
林以纾眼皮一跳。
景寅礼坐在殿内的一角,神情麻木而面无表情,他看着她,身上隐约有祟气。
怎么会这样
景寅礼为何会变成这样。
北境王:“殿下,你来了正好,我们在商议北境和天都的婚约。”
百官看向她。
林以纾:“婚约?婚约不是已经退”
北境王仿若没有听到她说的话,继续往下说,“成婚的日子就定在今日晚上如何。”
林以纾:“”
林以纾第一次听到这么荒唐的成婚时间。
可以是黄道吉日,急的话可以是‘即日’‘明日’,从没听说过‘今日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