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声音嘶鸣。
“你怎么这么失败,你什么都比不过复金珩。”
“你的未婚妻,喜欢的是复金珩。”
“作为北境的储君,你敢像他一样舍弃这个位置,离开北境么?”
明忞殿外,雷声轰鸣。
殿内,苍天大树,压弯了君子的脊椎骨。
景寅礼弯着腰,面无表情地望向殿外的瓢泼大雨。
东瑜殿。
踏云会的学子们今日一整天都在此处修习。
临近傍晚,部分人想要离开东瑜殿,却发现宫人站在门外,用层层铁链将殿门锁紧。
强大的禁制封锁东瑜殿。
学子们用力拍门,殿外的宫人置若罔闻,站在大雨中一动不动,身影如石。
“开门啊,为什么把我们锁起来!”他们喊着。
无论他们怎么喊叫,都没有人应声。
殿外不远处,宋知煜的身影隐于雨雾中,他的身边跟着王奉成。
两人离东瑜殿如此近,竟然都没有听到殿内的求救声。
宋知煜停下脚步。
他望远处看。
王奉成:“怎么了?”
他皱起眉,“这雨大得诡异。”
四周的宫人也少了很多。
宋知煜的无名指颤动了几下,他又感应到了。
那股祟气,在宫外。
王奉成:“宋兄你是又感应到祟气了么,那你要不要出宫我正好想出宫,我同你一起去。”
宋知煜收回眼神,摇头,“不去。”
王奉成:“不去?”
事关徽城宋家,他第一次看到宋知煜如此平静。
宋知煜:“我答应过殿下,不会再轻举妄动。”
而且他觉得很不对劲。
宫内的气氛不对劲。
此时宫外突然出现祟气,就好像是故意要将他引出去。
王奉成比起大拇指,“宋公子,你是这个,大男子丈夫,说话算数。”
他感叹,“你是真的听殿下的话啊”
两人的身影远去,被雨雾掩埋。
簧鸣殿。
此处乃供东洲储君休憩的涵宫。
殿内响起争吵声。
东洲的官员们向赫连子明禀报完事务后,准备离去时,兀然发现殿门紧锁,无论如何都打不开。
他们质问门外的宫人。
宫人一脸麻木,只会点头和摇头,仿若失去灵魂的傀儡。
东洲官员:“东洲虽和北境建交不深,你也不能如此轻慢我们!”
宫人缓慢地点头。
东洲官员:“是北境王下令如此的?简直荒唐,你让开,我们亲自去见他!”
宫人缓慢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