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寻着,清秋再次走进来。
她走至林以纾身前,若有难言之隐。
林以纾抬起头,“怎么了,找到人了?”
清秋:“还没有,属下先去找了名单中的前三个人,其中一个是明月楼中的管事,他说,昨夜,他看到有人和殿下一起回到翼室中。”
林以纾陡然抬眼,“是谁?”
清秋:“北境少主。”
林以纾立即站起了身,她将腰间的嘉应刀摘下,拍到桌上,“去找人,让他过来!”
景寅礼怎么可能是景寅礼?
又怎么不可能是景寅礼!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知道他会不会趁人之危呢。
他来得很快,不一会儿,有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景寅礼:“殿下,你找我?”
居室内光影暗淡,林以纾一下走上前,拽住他的袖子,要诈他一诈。
林以纾拽紧他的袖袂,“景公子,我问你,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景寅礼清冷的眼中少见地出现慌乱,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耳根逐渐爬上一抹红。
林以纾:“!”
为什么不回答!
从小接受礼仪熏陶的景寅礼做出昨夜的事,本来就心中难安,现在被林以纾点破,连气息都乱了。
景寅礼:“殿下”
他垂眼,看向林以纾。
林以纾:“昨夜,有人看到你送我回了翼室,可是真的?”
林以纾见他这般吞吞吐吐,攥紧手中的嘉应刀。
找到你了真正的九次郎!
没想到啊,没想到,她一向信任的‘君子’,竟然是这等样貌。
“确实如此,不过我将殿下送回翼室中,”景寅礼忽而又道,“没有停留,直接就出去了。”
林以纾狐疑地看着他,“那你刚才为什么那般吞吐?”
景寅礼像是不想再谈论昨夜,他的视线落在林以纾柔软的青丝上,顾左右而言之,“殿下,我送给你的发钗,你还留在身边吗?”
林以纾突然一哽,想起那根被宋知煜抢走的发钗。
林以纾:“你不要转移话题。”
她凑近,“昨夜,你在翼室中,真的一把我送回去就走了么?”
景寅礼退后一步,“是”
林以纾:“你发誓?”
景寅礼:“我发誓”
他适才表现得太过可疑,林以纾还要再炸他一番。
林以纾:“如果你昨夜什么都没有对我做,那我的脖子,为何会这么酸!”
这句话落下,景寅礼站定。
林以纾见他不走了,也停下脚步。
景寅礼垂下眼,眸色转深,“那殿下你说你到底怀疑我做了什么?”
他瞥向林以纾的脖子。
纤细的脖颈侧面,有一道不深,但还没有被消褪的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