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纾:“你”
景寅礼如此镇定,她倒是无话可说了。
景寅礼:“殿下的脖子,为何而酸?”
还能因为谁,昨夜那个爱啃人的九次郎呗。
局势出现转变,被追问的人变成了林以纾,她道,“没什么估摸是昨夜睡得不对落枕了。”
见景寅礼如此清冷坚定,林以纾叹了一口气。
看来景寅礼也不是九次郎。
幸好,幸好。
不然她以后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结课对子了。
她抬眼,“辛苦你了,陪我闹一出。”
听到林以纾说脖子酸是因为落枕,景寅礼的神情像是松怠下来,又像是失望。
林以纾:“景公子,你正好在,你来帮我看看,这段对‘祟地’的描写是民间传说,还是如实的?”
景寅礼走过去,“‘祟地’之事,确实存过,只不过能召出祟地的邪祟,绝非普通的邪祟,都是怨念十分深、修炼了许久的邪祟。”
林以纾:“比起赵德清要如何?”
景寅礼:“赵德清如果还存活于世,也许能成为这般的邪祟,不过,坐拥祟地的邪祟,肯定不会像赵德清一样,只当了一天的邪祟。”
说起赵德清,林以纾摸向自己的纳物囊。
纳物囊的深处,赵德清的尸骨置于其中。
等回到渡昀,她要让人超度赵德清。
不超度的话,有可能还会死而复生。
二人谈论了会儿嘉应的人皮事,有北境的官员来找景寅礼,请他去议事。
景寅礼看向帘子外恭候的北境官员,原本温润的神情变得肃然而冰冷。
林以纾若有所思地看向景寅礼。
北境北境最近确实好像出了些事儿
听说有人造反了可是,不是已经被被镇压了吗?
官员心急地走进来,附在他耳畔说了些什么,景寅礼皱起眉,“谁让你们杀他?”
林以纾吓了一跳,她第一次见到景寅礼这么凶。
景寅礼还有这一面啊。
景寅礼站起身,“荒唐至极。”
他朝林以纾颔首,匆忙离开。
帘子外,传来他们说话的声音。
官员卑躬屈膝,“是、是北境王下令的。”
景寅礼:“父王向来不会这般做,这是听信了谁的谗言?”
官员汗颜。
他将腰上的环佩摘下,“你回北境,务必保下戚亲王,他为北境鞠躬尽瘁四十年,你们这样,是想寒了谁的心?”
官员:“可他,可他”
景寅礼:“还不快去!”
官员惶恐,赶忙离开。
脚步声远离,景寅礼深吸了一口气,想起一帘之隔还有林以纾,他逐渐松开紧锁的眉头。
景寅礼果然是一个很守礼的人,适才他匆匆离开,没来得及正式拜别。
他没有就此离去,而是踏入内室,对林以纾解释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