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香实验室有来这参观的名额吗?没听于老师说过呢。”灵玺浅浅一笑,不卑不亢地开口。
看她走过来,若是放在以前,盛慕自然不会搭理,一个可有可无的员工而已,他堂堂盛世继承人,每天的应酬数不胜数,走到哪里都有无数人凑上来搭话,不理她又能怎么样。
可偏偏这女人也不知给于笙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对她大为赏识不说,还把她介绍给邓珍珠当了徒弟。
邓珍珠是什么身份不用多说,虽然和他家是表亲,可众所周知盛玦幼年时期在盛家的日子并不好过,这也直接导致邓珍珠对盛家人向来不感冒,哪怕在某些场合碰见了,大多数时候也都连个眼神都欠奉。
因为盛家的生意和她一直都没什么交集,再加上盛家在J省首屈一指的地位,哪怕两方不对付,盛慕也不可能在邓珍珠面前伏小做低,身为盛家人的尊严可不允许。
不过现在的情况却不一样了,盛家有意进军香氛市场,自然要和行业内说得上话的人物打好关系,邓珍珠作为华国香氛届第一人,说什么也是绕不开的。
靠着盛玦的表亲关系固然是最简单的办法,但盛家子嗣这么多,谁愿意让一个私生子出头?
爷爷虽然不说,但大家也知道,他不喜欢盛玦,恨不得当这个儿子不存在,自然也不想承盛玦的情。
那么想要修缮和邓珍珠的关系,自然就要靠魏灵玺这个徒
弟了。
因而哪怕心中再看不上她,盛慕面上却也带了几分不尴不尬的微笑,解释道:“公司着调香室那边就你们两个新员工,总不好厚此薄彼。”
“我倒不知道厚此薄彼原来是这么用的。”灵玺那双清凌凌的眼睛,仿佛早就将一切看透,丝毫不留情面地说,“早知道公司随随便便就能派人来,我当初又何苦费那么大力气,拼死拼活才赢了机会。”
这话里固然有夸张的成分,奈何盛慕心虚,根本没注意这些,只讪讪一笑,不说话了。
倒是程小梨听出讽刺之意,瞪着一双圆眼质问道:“什么叫随随便便派人来,难道就只许你有参观名额?”
相比于她咬牙切齿的质疑,灵玺就显得云淡风轻多了。
“我能拿到名额,是因为有这个实力和资格。”只见她似笑非笑地在盛慕身上扫了两眼,目光又回到程小梨身上,“当然,找个好靠山,也是实力的一种。”
就差没直接说程小梨托关系靠男人了。
其实灵玺也很好奇,参观实验室这种事,参观者至少应该有些实验基础,否则就是去看热闹的,和盛玦一样。
就凭程小梨每天不是八卦就是跟陈瑜凑一对吐槽自己、自己公司实验室都没进过的尿性,来G家实验室参观有什么用?当好奇宝宝吗?
不过显然程小梨不这么想,听闻灵玺的话后,她恼怒不已,一张小圆脸憋得通红,气急败坏道:“你少
胡说,我也是靠实力拿到的参观名额!”
噗——
灵玺一点都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那模样像一朵娇艳欲滴的栀子花,在阳光中抖着新鲜的露水,看起来娇俏极了。
她看似认同地点头,语气中却带着显而易见的讥讽:“那你可真是太厉害了。”
程小梨还想辩驳,却听盛慕声音微冷:“好了,别耽误时间了,进去吧。”
她抬眸,看着爱人眼里的不耐烦,脊背微微一颤,心头里升起了股自己也没查觉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