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倒不觉得药方是假的,或者灵玺故意误诊,杀鸡焉用牛刀,如此大费周章地骗他们几个普通百姓,属实没这个必要。
但他却不得不怀疑这些江湖人有什么其他目的,正如那时天威门突然收徒一样,无缘无故的慷慨,肯定是别有所图。
灵玺轻笑,“如果刘大哥一定要这么说的话,那我们也确实有事需要你们帮忙。”
刘文露出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垂头苦涩道:“什么要求你说就是,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他心中知道,自家娘子若不及时救治,说不定就没几天活头了,原本带她去凉州,也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毕竟凉州是天威门的脚下,刚接到春生死讯时,他们去天威门闹过,大夫愿不愿意给他们治都两说,他又岂敢把希望全放在那里呢?
“无他,只需你们把天威门来收徒时的情景事无巨细地描述一遍即可。”灵玺道。
刘文目光闪了闪,坐直身体呈防御状,颇有几分警惕道:“你们想干什么?”
“实不相瞒,我等乃是来凉州参加英雄大会的江湖人士,虽受正义驱使义不容辞,然清剿魔教绝非易事,我等心中没底,总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摸清楚才好。”虽然隐藏了部分信息,但灵玺说这话也的确是事实,没什么可争议的。
刘文盯着她看了半晌,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到说谎的痕迹,然而她举止自然目光坦荡,虽然
看起来娇生惯养,却实在不像个坏人。
他道:“我只与你一人说,你跟我来。”
说着,便往后面院子走去。
薛培风关切地拉住灵玺的手,“小心有诈。”
“江湖上能在你们手下将我掳走的人可不多,安心,我看他并无恶意。”别的不说,灵玺活了这么久又做过几世的人,看人这方面还是有些心得的。
这刘文虽然不喜欢他们还有些小聪明,但却不像个坏人。
安抚地拍了拍哥哥肩膀,她将药方递给刘武,“先每样抓五副回来,若症状减轻就让大夫给刘大嫂配三副逍遥散继续服用,逍遥散这药,大夫应该都知道。”
“诶,好嘞!”刘武感激涕零。
一旁白钰凑到她身边,盯着那截布低声问:“为何是在下?”
灵玺用他说过的话回敬:“我也只是顺手嘛,再说瞧瞧这满屋子的人,只有您里头穿着白色,白少侠如此宽厚仁德,想必不会介意吧?”
看着缺一块的衣角,已然露出了里面绸制里裤,他咬牙佯笑,“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那就好。”灵玺呲牙一乐,转身跟着刘文进了后院。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妹,凌霄和徐景还有些担忧,问薛培风:“要不咱偷偷跟过去看看?”
“这刘家大哥摆明了不想让我们听,跟过去偷听的道理,岂不有损君子德行?”薛培风不赞同地皱眉。
凌霄切了一声:“那上次在香满楼你还让白兄跟着小
玺?”
“你傻不傻?上次那人可没说不让我们听。”薛培风嫌弃地瞥向他。
凌霄:“……”我竟无力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