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世间最毒之物,任何毒药毒虫无法相匹,若非看你体内所中之毒稀奇,你以为我会把这等珍贵之物送与你?”
灵玺嗤笑,“珍贵之物,那你怎么不把地上这些收好,带回家去供起来,逢年过节磕上几个响头?”
在月光的映衬下,她能看到他脚下滴了不少反光的液体,很显然就是他“珍贵”的血。
这男人也真是奇奇怪怪,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功夫跟她说闲话。
似乎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牙尖嘴利的一面,男人面具后面的眉梢挑了挑,蹲下身,饶有兴趣地打量她半晌,“小东西,你体内的毒只有我的血能抑制,不如你跟我走?”
“你也说了,只是抑制。”灵玺瞪了他一眼,“我自己可以解毒,不劳费心。”
“从未听说飞云山庄有善医术者。”男人意味深长道。
灵玺蹙眉,不耐烦道:“关你屁事,你到底走不走?”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人根本就不想杀她,只是偷了东西受了伤,碰巧躲进她屋子里而已。
父亲只派了一队人来,想必丢的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倒不如快些把这瘟神送走,省得惹人心烦。
她穿越了几辈子,还从未见过话这么多的男人,幸好她家小玦子向来少,不像眼前这个,不然岂不是要吵死了?
察觉到她的不耐,男人低沉地笑出声,片刻才道:“走自然是要走,不过,需借小姐衣裳一用。”
也不管灵玺答不答应,
他一把扯过她挂在屏风边备用的里衣,将其撕成布条系在腹间压住伤口,等血不再往下淌,他才懒怠地抱了抱拳,“薛小姐,有缘再见。”
言罢,他推窗而去,声音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受那么重的伤还能有这样的身手,可见他功力之深厚。
灵玺拍了拍胸脯,幸好刚才没动手。
看着满地的狼藉,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下床吭呲吭呲地收拾起来,血迹擦掉,碎布烧掉,泥土鞋印都清理干净。
再抬头时,天都已经泛白了。
她生无可恋地躺回床上,还被什么东西硌了腰,愤愤一掏,竟掏出来个天青色的小瓷瓶,打开瓶盖,一个熟悉的甜香飘出来,从瓶口看过去,里面装着黑黢黢的丹药,不多,也就三四颗的样子。
靠,竟然是掺了那男人血的药丸子!
灵玺嫌弃地皱眉,推开窗户就想丢出去,但动作到一半便停住了。她这次醒来,靠的是男人的血,却并不知道能撑到几时,研制解药迫在眉睫,她身体这样,等不了多久了。
犹豫半晌,她还是将瓷瓶收了起来,刚关上窗户,敲门声便又响了起来,“小玺,小玺快醒醒!出事了!”
灵玺抓了抓头发,装作刚睡醒的样子去开门,“哥,怎么了?”
门外,薛培风依旧是一身黑衣,趁着他那张小脸愈发雪白稚气,偏偏他自己不觉得,一脸威武霸气的表情道:“昨晚山庄遭了贼,苍大侠夫妇的牌位
丢了!”
灵玺:???
偷人牌位是什么癖好,那男人果然脑子有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