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一声,灵玺紧张地吞咽,声音格外明显。
她心中估计着守卫闯进来之前,自己能从男人手中逃脱的可能,结果显而易见:微乎其微。
她在床角,男人在床边,两人相距不足两米,门却离他们至少七米远,饶是来的守卫功夫再高,也不可能在男人制住她前将她救下。
这时候,门外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
男人身形微动似要靠近,灵玺心中一凛,连忙扬声道:“我在休息,没看到什么可疑之人,没旁的事别打扰我!”
“是,小姐,您好好休息。”外面的声音逐渐远去,灵玺的心也越来越凉,却听男人轻笑出声,“倒是个聪明的小东西。”
你才是东西,你们全家都是东西!
灵玺在心中将他骂了个遍,面上却维持着镇定,“他们已经走了,你也快走吧,若明天我还不出门,他们定会发现异常,到时你想跑也跑不了了。”
男人脚步微动,灵玺只觉得眼睛一花,他就已经到了床脚边,他俯身,声音透过面具传出:“你威胁我?”
灵玺拳头猛地攥紧,手中的发簪悄悄露出头来,“我只是实话实说。”
厥阴穴,于第四胸椎棘突下旁开1。5寸处,击中后,易冲击心、肺,破气机,易死亡。
就在她想孤注一掷之时,突然间,一股香甜中伴随着腥腻的味道涌入鼻腔,和睡梦中那抹味道一模一样。她行医数十载
,却从未闻到过这种味道。
唇齿间泛起猩甜,灵玺猝然想起她本应该长睡不起,至少要睡个两天两夜,怎么会这么快就醒过来?
她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在涌动,喉间传来莫名的干渴,比中了毒还难受。
“你给我吃了什么?”她声音已然沙哑,意识也有些不清醒了。
“自然是好东西。”男人又凑近些许,手指顺着肩膀摸到她手上,轻轻捏起她手里的簪子,“怎么,不杀我了?”
明明隔着衣服,灵玺却能清楚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凉意,像被蛇爬过了一样,她呼吸急促,浑身都泛着战栗的麻。
直到男人将簪子拿走,她才惊醒,嘴硬道:“我没想杀你。”
男人笑出了声:“小骗子。”
他笑声大了些,突然就开始咳嗽,灵玺这才注意到,他另一只手始终都捂着腹部,“你受伤了。”
“那又怎样。”男人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狂傲和狠厉,“我受伤了,想杀你也易如反掌。”
灵玺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随着味道愈发浓烈,她猛然惊觉,这人身上的压根就不是什么甜味,而是……“你给我喝血?”
一想到自己可能喝了血,灵玺整个人都不好了,偏偏越想嘴里那股铁锈腥味就越浓重,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像一只抽搐着回弹的气球。
实在忍受不住,她趴到床边就干呕起来。
男人嫌弃地躲远,一边看还一边啧啧地说起风凉话:“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