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舅舅家,那可真是村里出了名的贫困户。
几年前,舅妈得了一场大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最后还是撒手人寰。
自那以后,舅舅陆开山就带着儿子陆远,父子俩相依为命,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陆开山是个猎户,打猎确实是一把好手。
这几年年景不好,上山打猎的人多了,收成差,家里的日子就更难了。
李星辰还记得小时候,舅妈还在世的时候,他经常来舅舅家玩。
那时候,舅妈总是会给他做各种好吃的,什么玉米饼子、红薯干、野菜团子,虽然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但在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已经是难得的美味了。
每次来,他都能感受到家的温暖。
想到这里,李星辰的鼻子有些发酸,眼眶也湿润了。
舅妈去世后,他来的次数就少了,但每次来,舅舅和陆远都待他格外亲。
尤其是陆远,别看他比李星辰大两岁,却总是“星辰、星辰”地叫个不停,跟个跟屁虫似的。
陆远今年已经十二了,生得人高马大,身高足足有一米七,膀大腰圆,站在那里像座小山似的。
不熟悉的人,还以为他是个二十岁的壮年汉子呢!
陆远虽然长得粗犷,但性子却粗中有细,平时话不多,但干起活来却是一把好手,村里人都说他是“天生的劳碌命”。
李星辰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舅舅家门口。
只见院墙是用土坯垒成的,年久失修,已经有些歪歪斜斜的了。
院子里种着几棵老槐树,枝繁叶茂,遮天蔽日,倒是给这破败的小院增添了几分绿意。
院子的一角,堆放着一些农具,锄头、镰刀、铁锹,还有些打猎的工具,都锈迹斑斑。
屋顶的瓦片也残缺不全,一阵风吹来,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屋里,正中间摆着一张破旧的八仙桌,桌面上坑坑洼洼,还缺了一个角。
桌子周围放着几把长条凳,凳子上也满是划痕和污渍。
墙上挂着一幅泛黄的年画,画上是一个胖娃娃抱着一条大鲤鱼,寓意着年年有余,只是这年画也已经破损不堪,看不清原来的模样了。
“舅,你在家吗?”李星辰站在院子里喊道。
“哎,星辰来啦!快进来!”屋里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
李星辰推开虚掩的院门,走了进去。
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正从屋里走出来,他就是李星辰的舅舅陆开山。
陆开山穿着一件破旧的粗布褂子,上面打满了补丁,裤腿上也沾满了泥土。
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像刀刻斧凿一般,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陆开山正准备出门,看到是李星辰来了,原本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露出了笑容。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李星辰面前,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着:“星辰,你咋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舅,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李星辰笑着说。
“你这孩子,还跟舅舅来这套!快进屋!”陆开山拉着李星辰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