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欲熏心,敢做出谋害封疆大吏的蠢事来。
你说他愚不可及吧?
他凡事都知道要给自己留后手。
“没有他人作证,这些书信我死都不会交出来。”江文远咬紧了牙关。
他怕疼,但是更怕死。
尤其是一家人齐齐整整的,一个都不少。
他越想越怕,脊梁沟儿冒出一阵一阵的寒气来。
巴戎:“……”
好嘛!
他这也是属于打草惊蛇了,把江文远吓得不轻啊!
“你如果交出书信,本将军即刻升堂,只向你一人问罪,不会累及你的父母妻儿。”巴戎做了保证。
“巴将军,下官是被萨副都统蒙骗了,我虽然有错,但是罪不至死。您若能饶我一命,下官就交出书信来,并且当堂与萨家父子对质。”江文远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想保住官职是不可能的了,他就退而求其次,求一个活命的机会吧!
巴戎略一沉吟,江文远所犯的罪行按律当斩,但是判个终身监禁让他服苦役来赎罪,也不算他徇私舞弊。
“如果你能指证萨猛父子,也算将功赎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本将军只能保你不死。”巴戎权衡之后做出了决定。
“下官相信巴将军一言九鼎不会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来,如此,我就交出书信吧!”江文远哀叹一声。
在他书房外的一棵梧桐树下,挖出了一个上了锁的木匣子。
打开来里面装着几十封信件,巴戎看过了,的确是萨猛的笔迹。
他最初只是教江文远如何搜刮民脂民膏,后来传授他贪墨的门道儿,最后就是萨猛要谋害巴戎的计划。
当天夜里,江文远披枷带锁被押往了军营,跟萨云峰关在了一处。
萨云峰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江文远垂头丧气的坐在草堆上,不住地唉声叹气。
“完了!”
萨云峰的心彻底凉了。
他还指望江文远得到他遭遇不测的消息,给他爹送信儿,想办法营救自己呢!
结果,他们两个成了一根绳上拴的蚂蚱。
跑不了你也蹦不了我。
“萨公子,本县可被你们害惨了。”江文远抱怨着。
如果不是萨猛三番五次的威逼利诱他,他这一辈子至少能安安稳稳做他的七品县令。
“江县令如果不贪图白花花的银子,岂能身陷囹圄?”萨云峰反唇相讥。
富贵险中求,也在险中丢。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有什么好埋怨的?
“这银子有命拿也得有命花啊!”江文远万分懊悔。
他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一番呢!
“江大人,你如果一力承担了罪责,本公子脱身之后会全力营救你。”萨云峰游说着。
江文远:“……”
你这不是拿我当傻子吗?
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救我?
不坑我就是你积德行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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