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远是文官,却没有文人的风骨。
否则也不会轻易就被萨猛父子给收买了,甘心为虎作伥。
林青青刚用了点儿手段,他就招架不住了。
他那凄惨的叫声比过年要挨刀的猪还瘆人呢!
“巴将军,我说我说,我做的一切都是受萨副都统指使……”江文远竹筒倒豆子,把萨猛卖了个一干二净。
“大胆!分明是你想谋害本将军,却把责任推到萨副都统的身上。要知道本将军与萨猛情同手足,对萨云峰更是视如亲生。他们一定是受了你的蛊惑,才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萨云峰还是个孩子,他懂什么?一定是你教唆他谋害本将军的。江文远,你罪该万死。”
巴戎眼珠儿一转,把责任推到了江文远的身上。
这人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
为了一点儿蝇头小利,他就甘心做了萨猛的走狗。
又因为事情败露了,他就百般推脱责任,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复小人心。
这样毫无原则毫无骨气的墙头草,随时都能改口。
他要的不仅是江文远对萨猛父子的指证,还要这个人拿出确凿的证据来。
萨猛能在他眼皮底下做了这么多坏事,隐瞒的风雨不透,这人的心机深不可测。
对付这种老奸巨猾的人,想扳倒他还是很不容易的。
所以,他要尽可能的搜集更多的证据。
人证物证俱全,萨猛才会认罪伏法。
江文远可不知道巴戎的这番心思,他稍稍愣怔了一会儿。
刚才巴将军还让自己交代与萨猛父子勾结的详情呢,怎么这么快就主动为萨家开脱了?
是了,萨猛的姐姐是巴将军的亡妻,他一定是顾念旧情,想放他们一马。
如此一来,就需要找个替罪羊出来顶罪。
他江文远没有后台没有强大的关系网,被拿来顶罪最为合适不过了。
不行,这么大的一口黑锅他可不背。
主要是,背不动。
萨猛做的那些事情,按照王法律条,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他这个小小的芝麻官,犯下了重罪,别说他性命难保了,就是他一家老小也要受到牵连,一个都活不了。
“巴将军,您错了,萨副都统觊觎您大将军的位置已久,我家中有他的往来书信可以证明下官的所作所为都是受他指使的。”江文远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他和萨猛之间近几年都保持着书信来往,萨猛每次都在书信的末尾叮嘱他,看过烧毁,以防被人现。
江文远满口答应下来,却暗暗留了一个心眼儿,把书信仔细收藏起来,放在了无人知晓的地方。
他怕的是有一天萨猛翻脸不认人,对他这个马前卒不屑一顾,不给他任何上升的机会。
这些书信在必要的时候,就是他升官的筹码。
现在,可以拿出来保命了。
“那些书信现在何处?”巴戎喝问。
“这个……,巴将军,到了公堂之上,下官自然会说出书信的所在。现在,恕下官还不能交给您。”江文远谁都不敢相信了。
万一巴戎毁了那些书信,只为了保萨猛父子平安,他拿什么来保护一家老小啊?
“你以为这是在菜市场买东西还能讨价还价啊?”
就连林青青都被气笑了。
你说江文远这人聪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