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一件小事都办不好,反倒是夜夜在世子耳边胡说八道,你这样的贱骨头也配去看那些书册,孟嬷嬷,给我剥干净她的裙子。”
关了门,怎么罚都没关系。
但脱光衣裙这件事,实在折辱人格。
徐卿欢浑身颤抖,死死的攥着裙角,腹中绞痛让她脸色煞白。
“要打要罚我都认了,但我身上不净,会弄脏了嫡姐这里,而且嫡姐每次见我都要关紧房门,难保银霜不会偷听墙角。”
孟嬷嬷低声道,“姑娘息怒,她说的不无道理,回头老奴把药的分量再加重几分。”
助孕的药物都是花了大钱买来的,徐卿欢跟个漏斗似的,吃进去,没有半点用。
徐灵君散不开闷气,斜斜的依在玫瑰交椅里,指挥着孟嬷嬷用那细细针尖去刺徐卿欢的十根手指头。
针尖锋利,扎进皮肉尚能忍受。
刺入指尖,十指连心,痛感顿时数倍增加。
“别动,二姑娘,忍一忍就过去了。”孟嬷嬷捏着她的手指,对准细细的嫩肉。
一使劲儿,猛地扎了进去。
徐卿欢心脏一缩,半边身子都痛的没了知觉,额上瞬间冷汗滚滚。
她未免发出痛呼,将自己的帕子塞在嘴里,舌头堵住口腔里的尖叫。
她想咬破舌尖,想转移注意力,可孟嬷嬷死死的攥着她的手指头,她没有地方可以躲避。
只能被动的承受一波又一波的剧痛!
还未等到下差时间,戚修凛便回了府,这般巧合,徐知序的马车也前后脚停下。
车帘子打开,徐知序手里还提着不少盒子,除了城东那家有名气的糕点,酒楼的鲜菌汤,还有件精美的匣子,上面的纹饰正是成衣铺子软烟阁所出。
戚修凛目光掠过匣子,心思翻涌,他浓眉微挑,“兄长这是还未下差便去买了这些东西?”
徐知序面不改色,“顺路而已,恰好路过国公府便想着下差时已经太迟。”
他是特意提前来,就是为了跟戚修凛避开,没想到还是遇上了。
“兄长,请进。”
戚修凛客气疏离。
二人也不多寒暄,各怀心思的迈步进门。
戚修凛并未让人去通传,与徐知序往漪澜院走,途中遇到银霜。
银霜这丫头在主母房外听到怪异声音,本想多听几句却被孟嬷嬷赶出去。
她眼高于顶,做着给世子当贵妾的美梦,自然不会放过这等难得机会。
“世子,奴婢方才见着夫人唤荷香去训话,好像听到荷香在哭,也不知是不是奴婢听岔了,夫人心慈仁善应当不会打罚奴婢……”
一番真假说辞,不止让戚修凛顿住,身侧的徐知序也捏紧了食盒提手。
这个妹妹,太沉不住气。
国公府又不是侯府,随意打骂下人,还能劝谏遮挡一二。
徐知序眉头紧皱,沉声道,“灵君若真无故训斥奴婢,便是她的错,世子尽管关起门来训妻,我不便进去,就在院中稍等片刻。”
训妻?
也难为这个做哥哥的不偏私护短,戚修凛颔首,也是为了给徐灵君留几分面子。
他先一步推门而入,屋内低低的啜泣声立即便止住。
孟嬷嬷声音慌乱,“世子爷,您回来了。”
声音高亢,立时引起了侧躺在软榻上的徐灵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