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观心很快就给了陈知南更深的回应。
经历了半个月的辗转反侧和一堆无用的努力后,他在这个吻中彻底认清,自己应该就是喜欢陈知南这样的老狐狸,就是喜欢啃硬骨头。
原世界中他以利为先,以为自己绝不会对谁动感情,更不存在真心这种东西,但也只是一直没有遇见正确的那个人而已。
任观心知道自己是有点慕强的。
所以陈知南这样的人对他而言,拥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任观心猜想陈知南应该已经知道了自己去找付钦的事儿了,现在这个吻,也带上了某种妥协的味道。
时隔太久没见,他抱着陈知南亲了一会儿,下边就感觉强烈到有些疼了。
任观心的手试探地去撩陈知南的衣服,却被阻止。
“杨彦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彦秋?”
任观心有点纳闷了,最近怎么哪哪都老听到这个名字?“他怎么了吗?”
“小少爷,别跟我装傻。”陈知南眯起眼,“你要真想让我给你一个机会,就不要想搞那些三心二意的事。”
任观心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有点不是滋味的说:“陈哥,怎么你也觉得我和他有一腿啊……他就是我的一个员工。”
“也?”陈知南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
任观心叹了口气,有点委屈地瞅着陈知南。
陈知南便拉着他去了一旁的沙上坐下,给他倒了杯水:“还有谁这么觉得?”
“我家里人呗。”任观心拿着水,稍微被哄好了一点,谈个年纪大的对象就是这点好,知道心疼人。“我住院第二天吧,我爸妈我哥都去给我探病,刚好撞见杨彦秋给我来送果篮,就以为他是我背着你包的小情儿,你是没看见我妈那亲热劲啊……”
他说着,忍不住搓了搓手臂:“我回去真得给杨彦秋个奖金。”
“你给他奖金?”陈知南似笑非笑:“他做什么好事了吗?”
任观心解释:“那天晚上本来我是要送他回家的,结果我进医院了,反而连累的他没能休息,后面来看我,又被我家里人认成是以色上位的小情人,这怎么也算是飞来横祸了吧。”
陈知南勾起唇角:“任观心,你在和我装傻吗?”
任观心听他语气不善,后知后觉的抓住了重点:“陈哥,我真的对他一点出正常工作范畴的感情都没有,别说一点了,半点,一丝都没想过。”
“那你为什么要送他回家?”
“杨彦秋是乐辰最大的腕儿了,现在又进了李导的组,这么个摇钱树、大金鹅,万一出事了,我岂不是要亏得裤子都没了?”
陈知南觉得任观心一定在说谎。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apha,半个月都没开过荤,骤然碰见那么漂亮温柔的oga,刚好还是可以被自己掣肘的员工,两人又都喝了酒——
怎么可能没有二心。
更别说任观心还是个玩惯了的apha。
陈知南从口袋里拿出烟,刚抽出一根,手就被任观心挡住了。
“陈哥,”任观心凑的很近很近:“你不相信我?”
陈知南笑了下。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呢?”他温和地说:“就算你送他回家可以用担心员工安全作理由,给他资源也可以说是他有实力,那后面呢?”
任观心怔了怔。
陈知南将这短暂的怔愣当做心虚的表现,不由莞尔:“小少爷,不要告诉我,你真感觉不出来那个杨彦秋对你有意思。”
“……对我有意思?”
经商多年,让陈知南不喜欢把话摊开了说,可现在他却展现出了常的耐心,一字一句明明白白地说给任观心听:“一个未婚的oga接受自己apha老板的邀请,独自坐进他的车里,又陪着他到凌晨都不肯离开,你难道觉得这还不够吗?”
“他去探病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母亲拉着他的手,把他当成你的恋人看待的时候,你没有给过分毫解释。”
“小少爷,我不介意你去找了他,毕竟之前是我把你推出去的。但我不接受你的欺骗,明白了吗?”
陈知南说这些话的时候,始终是带着笑的。
任观心愣愣地听着,等陈知南说完了,他才回过神来一般,低下了头。
“对不起,陈哥。”
果然。
听到这句道歉的陈知南心里很平静,心想这拙劣的谎言果然还是被自己拆穿了。
可紧接着,任观心就把他抱进了怀里,两条手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