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一大早,吊了两天水滴米未进的任观心在朱小悠的陪同下领着医生“恢复得不错”的许可取得了无罪释放。
平常不觉得,但呼吸了两天医院充满了消毒水气味的空气后,就觉得外面的世界格外的可爱了。
“小任总,”朱小悠开的是任观心平日里用的那辆宝马,扶着任观心坐进后座后,他很快地钻进了驾驶座,一边拉安全带一边转头:“陈总让我一接到您就带您回家,后面一个月公司上的事全都转到陈总那边去,您安心养病就好。”
“一个月?”任观心愣了愣。
朱小悠系好了安全带,把脑袋转了回去:“胃病是慢性病,您要是不多注意着点,以后落下病根就难受了。”
既然是陈知南的安排,任观心也不多说什么了。也不担心陈知南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文件,反正平时那些机密文件他都是直接放在文斌那边的:“行。”
回到别墅,佣人已经给他炖好了粥。接下来的一周时间,任观心都只能吃流食,本以为得过好一段清汤寡水的日子,但这个厨子煮出来的粥味道很鲜,软烂的米粒里有很细的鸡丝。
任观心一连喝了两碗,总算感觉把饿小了的胃撑回来了一点。
陈知南这会已经去公司了,任观心吃完东西,在别墅里上下走了一圈,最后停在陈知南的书房门口。
他知道陈知南生性谨慎,从不会把任何资料文件拿回家里来,这间书房最大的用处除了看书就是开一些临时的视频会议。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让任观心有些意外的是,书房的桌子上竟然还真的放了几个文件夹。
在良心与道德谴责之下,任观心只挣扎了短短一秒,就走过去,拿起文件夹翻开来。
看清里面的内容后,任观心的脸色立马黑了许多。
竟然是一个单身apha的个人资料。
里面内容还很详细,从个人经历到身高到体重再到三围,连长度半径都有。旁边夹着好几张照片,穿着西装的,穿着便服的,认真拍的随手拍的自拍的,还有衣服连带裤子都不翼而飞的。
最下方写了联系方式。
任观心看完了,放下,又拿起另一个文件夹,翻开。
这个果然也是个人资料。
他放下,没再看了。
陈知南真的找别人了?
是不是还把人带回这个别墅里了?
有些事真的不能瞎想,一开头就容易衍生出大段大段让人烦躁的联想。
任观心大步离开书房,下楼,拿上手机和车钥匙,随手从门口的衣架上扯了件羽绒外套穿上,开始换鞋。
“任少,”汪姨在旁边看着,有点着急,想要劝:“您刚从医院回来,得好好静养,这怎么又要出门呢?”
任观心道:“没事,我有事要找陈总。”
“您有急事打电话就是……”
汪姨的声音被任观心隔在了门后面。
说着要找陈总有事的任观心开着车直奔付钦的办公室。
为了弄清陈知南的过去,任观心很认真的考虑过找私家侦探之类的方法,但是避不开人不说,真要被现了也是挺不好看的,以陈知南的性子,指不定还以为自己是想要抓他的把柄才这么做。
最后层层排除下来,任观心觉得还是找一个陈知南身边关系近的朋友直接问来的最好。
这个朋友得清楚陈知南的过去,还得对任观心的好感度比较高。
能满足这些条件的也就一个付钦,或者说刚好有一个付钦。
听值班护士说有朋友找他的时候,付钦还有点茫然,听到找他的朋友是任观心后,他就更摸不着头脑了。
他的确是和任观心因为陈知南有那么点“沾亲带故”,但两人连联系方式都没交换过,能算得上朋友吗?
来到办公室,任观心正站在饮水机旁边自己给自己倒水喝。
相较于之前在酒吧里见到的那一面,眼前的年轻apha明显瘦了许多,脸色有些苍白,像是还在病中。
任观心这些天因为胃出血手术住院的事,付钦是听说了的,所以他更加没想到会这么快地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见到任观心。
“任少,哦不,小任总。”付钦笑着把手里的笔插进白大褂胸前的口袋里:“出院了不好好休息,怎么想到来找我了?”
任观心抬眼,对他笑了下:“打扰你工作了,付哥。我今天来主要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想要问问你,和陈哥有关的。”
付钦立马想起那天酒吧里陈知南说出的“多玩几个apha”的事,心想小少爷这该不会是过来找自己通气儿,让自己帮忙盯着陈知南的吧。
他可做不到啊。
脑子里这么想着,那边任观心果然开口:“那天在酒吧里——”
付钦提气,做好了第一时间拒绝的准备。
却听青年不紧不慢道:“其实我没醉。”
付钦猛地抬头看向他。
任观心对上他的视线,微微一笑:“付哥,你那天在车旁边和陈哥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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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南的办公室里有一整面的玻璃墙,天气好时,窗明几净,天气不好时,雷雨交加,也另有一番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