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贤对着心腹道:“他既然这么喜欢读书,我做长辈的自然要为他好好筹谋,回去就送他去国子监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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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一个月。
昌平府一连数日都是晴天,洪水逐渐褪去,河堤缺口被修得七七八八。
剩下的就是安置流民,重新开垦田地。
当然,最重要的是重新修缮昌平府的河堤,这一处的河堤可全是豆腐渣工程。
至于原来是哪些人私吞了修堤银子?
这就是梁贤要调查的事情了。
不过掀起再大的牢狱,都和定康府这边无关了。
祝鑫从昌平府赶回来了,他瘦了一圈,回来就倒头睡了三天。
醒来后,这才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夫君,这些日子幸苦您了。”
宋婉君是真的心疼,毕竟祝鑫是为了这个家操劳。
祝鑫指尖抚上妻子瓷白的脸颊,“是委屈了你,现在还疼吗?”
宋婉君握住了脸侧祝鑫的手,低声抱怨道。
“当时疼,肿了好大一块,现在消肿了,可惜没能让夫君看见,这样也能多心疼我一些了。”
祝鑫抱住了妻子,轻声道:“时间还长,宁安是个什么东西,我们只管等着,总有一日,我会让她后悔这番做法。”
他语气中含着轻蔑。
纵然祝家现在衰败,但是当年祝文瑞权倾朝野的时候,祝鑫是看了许多宗室低声下气的模样。
他知道宗亲跋扈依仗的是皇帝,但是本朝皇帝一向活的不长。
祝鑫还年轻,他能等二十年,到那时候他进入中枢,换了天子,他一定会让宁安后悔今日做法。
宋婉君含情脉脉回抱住了夫婿。
她不知道多年后祝鑫会不会忘记这件事,但起码此刻,她的夫君是在真的关心他。
方玉琴知晓表哥回府,今天一早就来了正院。
只看了一眼,她的心就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祝鑫有着一副好相貌,气质出众,他身上有着官宦子弟的风流肆意,却比那些纨绔多了三分清冷。
再加上他本性凉薄,气质中就又混合了一种致命的蛊惑。
让人恐惧却又忍不住想探究。
“见过表哥。”
方玉琴脸颊羞红,悄咪咪抬眼瞄着祝鑫。
这一幕自然被宋婉君看进了眼中。
她随意说了两句就强行打发走了方玉琴,转头对祝鑫道:“她似乎看中了你。”
“怎么会?是你看错了吧?”
宋婉君似笑非笑,“夫君在和我装糊涂吗?”
祝鑫凑上前抚平妻子的眉心,“没,只是我没想到在夫人心中,我竟然是如此绝色。”
宋婉君冷了脸,“我知道你长得好,但那是我们没出阁的表妹,暂时寄居在我们这里。”
“我不管她心中是什么想法,但如果你敢对她起心思,我们都没脸去见方家长辈!”
祝鑫想起表妹方才的情态,心中确实有意动,但他还算是知晓规矩,这时就道:“行,我晓得了。”
只是火气上来难消,他这边陪着妻子吃完饭,就跑去了丰顺巷。
还没进去,就被从巷口钻出来的祝忆霜拽住了。
“鑫弟,我们是嫡亲姐弟,她杀了你的姐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