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在旁边听得惊奇不已:“还有这种法子?”
木棉在旁插了一句:“你们都能从未来到这儿了,还有什么不能发生的?”
九九几人对视了一眼,心想:也是!
又开始商量明天各自都做些什么。
九九先说:“我明天预备着去见一见世松小娘子,向她道谢,再去把墓地买了,相关的东西都给置办上!”
卢梦卿则说:“我设法去翻一翻近年来的朝廷公文,我总觉得——这里边大有内容可挖。”
小庄同木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墓地的事儿,还是交给我们吧。”
九九也没跟她们争,笑着说了声:“也好。”
又拿了钱给木棉:“木棉管账!”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
几人先后洗漱了,各自回房歇下。
九九洗漱得最晚,按理说回房也该最晚,只是她心里边存着一点疑惑,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敲了敲水生的门。
才敲一下,里边人就说:“进来吧。”
九九推开门,只是没敢进去,小声说:“水生,我有点事情想问你,方便说话吗?”
水生跪坐在书案前,笑着叫她:“进来就行,不必拘束。”
“不了不了不了不了,”九九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眼,见前屋木棉和小庄住的房间里的灯暗着,心下稍安,但还是有点提心吊胆:“叫木棉知道,会骂我的。”
她说:“我问两句话就走。”
水生笑得有些无奈:“什么?”
九九问起了许久之前见过的一个人:“现在朝中的吕相公,真的是吕相公吗?”
水生听得微露讶异,旋即莞尔。
他瞧着她,眼波轻柔,不答反问:“你要用什么来交换这个答案呢?”
九九就很客气地朝他点了点头,说:“打扰了,你睡吧。”
水生:“……”
而九九诚然也没有欲拒还迎的意思,两步退了出去,顺手把门给掩上了。
动作之快,水生都没来得及叫住她。
九九回了自己的房间。
熄了灯的前屋里,木棉蹲在窗台下边警惕地朝屋后张望,看九九回了自己的房间,才算松一口气。
木棉这才往榻上去坐下,预备着要睡了。
小庄觉得她虽然只比自己和九九大几岁,但却好像是一位慈爱又严厉的鸟妈妈,努力地伸着翅膀庇护稚嫩的小鸟九九。
她忍不住说:“放心吧,九九是质朴了一些,但是不傻呀……”
木棉眉头蹙着,看一眼水生所在仍旧亮着灯的正房,向她微微摇头。
小庄见状心下一动,会意地笑了笑,转口说:“睡吧,时间真不早了。”
……
第二日,两人一道出了门之后,木棉才说:“我觉得那个水生很古怪,比裴公子还要古怪。”
小庄附和了她的说法:“他这个人,是有些神异之处。”
“不,”木棉迟疑着,说出了自己的感觉:“他这个人,不够‘真’。”
她说:“九九是我此生见过最真的人,但水生给我的感觉恰恰与她相反——他是最不真的那个人。”
……
猫猫大王跟着卢梦卿出了门。
卢梦卿还纳闷儿呢:“怎么跟着我?”
“唉,真是拿她们没办法,”猫猫大王有点郁闷:“太讨女人喜欢了,她们都爱(摸)我……”
卢梦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