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木槿可也这般懂规矩?"
苏公公佝偻的脊背猛地绷直,拂尘银丝扫过青砖上破碎的木槿花瓣,出沙沙的声音。
拂尘的手柄是檀木材质,触手光滑,散着淡淡的木香,银丝柔软而有光泽。
"回皇上,老奴家乡的草木最知本分。"他说话时袖口微微抖动,那抹杏黄色流苏彻底消失在绛紫色宫装褶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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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突然俯身拾起帕子,缠枝莲纹掠过安陵容冰凉的手背,那轻柔的触感让安陵容心中一暖。"皇后娘娘明鉴,安妹妹方才说昨夜调制香饼,臣女倒想起太医院说过百草霜需用五年陈的才好。"她仰起脸时,一滴雨水正巧从描金藻井坠落,在她眉间朱砂痣上碎成晶莹的光点,那闪烁的光芒仿佛是甄嬛智慧的象征。
皇后搭在凤座扶手上的指尖轻轻叩击,护甲与楠木相击出闷响,那有节奏的声音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
凤座扶手的楠木质地坚硬,纹理清晰,散着一股淡淡的木香。
安陵容数着那节奏——三长两短,正是前世年世兰被赐白绫前的讯号。
她突然对着东南角的铜雀灯深深叩:"臣女用的百草霜采自松阳老灶,家父特意请高僧开过光,说是能驱邪避凶。"
窗外惊雷乍起,那震耳欲聋的雷声仿佛要把宫殿都震塌。
紫檀木药柜突然出"吱呀"异响,仿佛是药柜在诉说着秘密。
安陵容余光瞥见《香乘》孤本从柜门缝隙滑落半寸,靛蓝封皮在闪电中泛着幽光,那神秘的光芒仿佛在召唤着她。
这是她特意让药柜工匠做的夹层,此刻正将皇后预备诘问她父亲贪墨案的文书压在底下。
"倒是周全。"皇后忽然抬手抚过鬓边凤钗,九尾流苏扫过甄嬛捧着的茶盏,仿佛在挑衅。"既然皇上都夸赞了"她尾音拖得很长,像淬了毒的银针悬在众人头顶。
皇帝忽然伸手挑起安陵容的下颌,龙涎香混着雨腥扑面而来,那浓郁的味道让她有些眩晕。
安陵容盯着他衣襟上金线绣的龙睛,那针脚与前世她亲手补过的常服分毫不差。"这双眼睛倒让朕想起"他话说一半突然顿住,拇指重重擦过她眼下那颗泪痣,那粗糙的触感让她不禁一颤。
正殿外忽然传来小太监尖利的通传:"敬事房递绿头牌——"声音刺破雨幕,惊得梁上燕子振翅撞向琉璃窗,出翅膀拍打的声响。
安陵容感觉皇帝的手指骤然收紧,她顺势垂眸,一滴冷汗沿着鼻梁滑落,正巧滴在那双金丝龙纹靴面上,出轻微的“滴答”声。
"留牌子吧。"皇帝松开手,转身时玉佩撞在香炉上出清越声响,那声音在殿内回荡。
安陵容伏地谢恩,青砖缝隙里渗入的雨水浸透膝盖,那冰冷的感觉让她想起前世跪在碎瓷片上的刺痛。
余光瞥见苏公公正将某个物件塞给门口小太监,那杏黄流苏在雨里一晃就不见了。
皇后扶着剪秋起身,翟衣上金牡丹在烛火中泛起血色,仿佛是鲜血在流淌。"安答应既通药理,明日便"
"皇上!"甄嬛突然惊呼,手中茶盏"咣当"落地,那清脆的破碎声在殿内回荡。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皇帝指尖沾着香灰,正凑在鼻尖轻嗅。
安陵容心跳骤停——那炉中残留的迷情香本该在两刻钟前燃尽。
苏公公突然跪倒:"奴才该死!
方才换香时手滑,错拿了去岁暹罗进贡的龙脑香。"他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出沉闷的撞击声,却将右手悄悄背到身后。
安陵容看见他指缝间闪过银光,正是前世用来挑断宫人舌头的柳叶刀。
"暹罗香燥热,确实不宜雨天用。"甄嬛忽然轻笑,云锦裙裾扫过满地瓷片,出沙沙的声音。"臣妾前日得了几两沉水香,稍后便给皇上送去可好?"
雷声渐远时,安陵容缓缓起身,跟着引路太监穿过长长的回廊,走出正殿,雨水的湿气扑面而来,带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雨丝如银针穿透暮色,在她绯色宫装下摆晕开深红痕迹。
转角处忽然传来两个小太监的嘀咕:"听说这次宫室分配要看玉牒记档"
她猛地顿住脚步,间新簪的碧玉步摇撞在宫墙上,出清脆的撞击声。
碧玉步摇质地温润,色泽碧绿,触手清凉,散着淡淡的光泽。
抬眸望去,苏公公佝偻的背影正消失在雨幕尽头,杏黄流苏在他袖口若隐若现,像一条吐信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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