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容悄悄松了一口气。
问:“我走的时候,那烟不是已经快灭了吗?怎麽你们几个,却被呛晕了?”
出平山堂时,她明明回头看了,窗子虽闭着,可门是开着的。按理说,大家不应该被呛晕的。
“我们……想让效果再逼真一点。”
月桃有些後怕,也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一开始的烟,掩护王妃出去足矣。可她怕烟消散的太快,怕有人的视线没被扰乱,便关上了门,拿着鼠尾草,满屋子乱窜。
谁知道,烟被留住了,她们,也被烟呛晕了。
“王妃,我们没事,田里的事,可解决了?”
寻思着自己的死活不重要,反正自己没死,田里的事更重要,月桃便急不可耐地问了一句。
徐妙容有些无奈,“都什麽时候了,还惦记着田里的事。放心吧,田里都弄好了。你,你们,都先别说话了,快些去洗把脸。”
边说着,又招呼小丫鬟们速速打热水来。
待热水打来了,一边看着几个丫鬟洗脸,另一边,她殷殷叮嘱道:“平山堂虽然大,可屋子修得紧凑。你吸气,她也吸气,屋里的花吸气,着火的鼠尾草也吸气。就这麽大点地方,哪来这麽多气吸?日後若是烧炭,一定要把门窗打开。”
她本意是想变相科普,密闭空间不能久留,燃烧需要耗费氧气,没了氧气,人会挂。
哪知道,“着火的鼠尾草,为什麽会吸气呢?”
月芽一脸茫然,她实在不明白,“鼠尾草是死的,又不是活的。”
死物怎麽会吸气呢?
再者,“王妃,虽然我们吸气,可我们也呼气啊。”
“不是一回事。”
徐妙容哭笑不得,言简意赅,提出反问:“你呼出来的气,你自己闻闻看,好闻吗?你再问问月栀,她愿意吸你呼出来的气吗?”
月栀:啊?
她又不是变态,为什麽要吸别人呼出来的气。
“可是奴婢并没有看到花和鼠尾草吸气。”
她也提出疑问。
徐妙容笑笑,没说话。
科学永无止境,说得太高深,没用。不想发散,便微微点了点头,道:“反正,活物,都是要吸气的。日後烧东西,记得开门和窗。”
呃。
月栀看向月桃,月桃看向月芽,三人眼中依然写着茫然。最後她们三个看向月菱,谁知,却在月菱眼中看到了见怪不怪。
几人有些惊讶。
等到晚上,从月菱口中听闻“牵牛花和雍菜是亲戚,苹果树和月季花也是亲戚,竹子是草不是树”的说辞,她们的目光纷纷呆滞了。
彼此心中,都不约而同産生同一个想法:王妃,她没事吧?
不过眼下,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想到正房床上,被误伤的那个,月栀的脑袋,轰的一下,大了。
“王妃,王爷还没醒来。”
一句话让徐妙容心跳加速了一瞬。
“太医呢?”
徐妙容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心中却有些烦闷。虽说她不待见朱楹,可人命关天,若是朱楹真死了,或者被烟熏残了,熏傻了,她作为元凶,怕是在劫难逃。
“太医在里头呢。”
闻听她问,月栀忙伸手,朝着里间指了指。
瞧见月栀神情,她的心不由得往下一坠。
正要擡脚往里头去,月栀却似还有话要说一样,嘴皮子动了动,方压低了声音道:“王妃,王爷说……”
“王爷那会说,你送给他的大礼,他很喜欢,他要把你关进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