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凌乱的李拾言内心愤愤不平——
这人八成是把他当成梦里的对象了!
亲就亲了,怎麽还伸舌头!
要是我未来对象问我有没有经验,难不成我还得把这次报备上去?
我一个清白人家的小夥子就这麽被兄弟强吻了?
想到这,李拾言伸脚踢了一下周衍的小腿,力道挺大,他脚都有点疼了,结果周衍还是没醒。
李拾言裹好被子躺下,良好的素质让他决定不半夜打人,明天再新账旧账一起算!
李拾言昨晚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睡着,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旁边的床位都凉透了。
他去一楼简单洗个脸丶漱一下口,擦脸时不小心碰到嘴上的伤口,疼得“咝——”一下捂住。
周衍咬得也太狠了,都能看出来肿了。
哪有对着好兄弟当对象亲的啊。
不对,对象也禁不住这麽咬啊。
李拾言甩甩脑袋,正酝酿怎麽站在道德制高点谴责周衍时,周衍拎着豆浆小笼包回来了。
外面的雪已经止住,铲雪机“轰隆隆”地在大街小巷运转。
周衍将豆浆小笼包放到他跟前,李拾言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开始吃。
“你昨晚是不是做梦了?”
李拾言嘴里塞着小笼包,话虽然含糊,却足够周衍听明白。
意料之中地,周衍接水的动作有一瞬停滞。
李拾言不紧不慢地嚼着,刚准备开口,就听到周衍说:“我昨晚说什麽了?”
你可不是说什麽,你那是连说带做。
李拾言看他又要冲感冒颗粒,赶紧上前夺走,还非常有引导性地努努嘴。
周衍从善如流地拿出两包新的感冒颗粒,瞥他一眼:“又上火了?”
李拾言这次想夺走没成功,他靠着半人高的桌台,反问:“你把你的梦忘了?”
“……”
周衍眸色深了深。
李拾言:“你是不是亲人家了?”
“……”
“还伸舌头了?”
“……”
周衍忽地望向他,似乎在质问他是怎麽知道这些的,分明都是梦里的景象,他怎麽可能知道的这麽清楚。
李拾言挑了下眉尾:“需要我再重现一遍吗?”
不等周衍回答,李拾言接着说道:“不过都是成年人,有这种需要很正常,幸好昨晚是我,要是其他人你搞不好都解释不清……”
周衍面色发黑,一言不发地盯着他唇上的痕迹,隐隐有种预感。
“你亲的时候不要那麽用力,要一点点深入,先给对方留够反应时间,亲到一定程度分开看对方愿不愿意亲下去,然後……”
“你很有经验?”周衍骤然打断。
李拾言挠挠发尾:“……一般般。”
周衍接着给他冲感冒颗粒。
李拾言理直气壮地补充:“但教你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