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佳佑怨妇般继续苦诉:“我不是家族的独苗。辰氏家族符合继承人条件的有一十八位,”
“而我就是十八分之一。”
“几年下来只剩人,”他颇为骄傲的喋喋不休。
“大伯家人,我自己对抗大伯一家。”
从志得意满的神气劲,脸色变得痛苦扭曲。
“辰家家族生意盘根错节,到处都是。家族里我要防这个,又要弄那些觊觎辰家生意的”
他少有地往外倒苦水。
“我想要爱,太难。”
荣礼摇摇酒杯,叹了口气,举杯敬他:“情深不寿啊哥们。”
江楚手指摩挲着酒杯,一本正经地拿着腔调:“天理昭彰,善恶有报。”
脚踩哥们真解气!
谁让辰佳佑非要将涴晴嫁给他,明知他江楚心里只有一人。
想起被硬塞的联姻,江楚趁机在他的伤口撒了盐,“木已成舟,你翻船了。”
“放手吧,佳佑。”荣礼看他可怜的样子,不忍他继续执迷不悟。
辰佳佑识尽万千美人。
终一人能给他温暖。
只有云锦念,他忽然哽咽,"我只想要有个家。"
“她能给我的。”
江楚表情如常,遗憾道:“放手止损,她不爱你。”
辰佳佑醉意一扫而光:“人间正色于我不过是悦目,她是赏心。你觉得我会放手吗?”
他一直怜悯女人,谁娇弱就偏向谁。
直到云锦念遍体鳞伤,仍倔强不屈服,好好的活。
他才明白真心所爱是她,伸手抓住酒瓶,欲要填满酒杯。
江楚夺过酒杯:"够了,你的胃不要了。"
“我只想要和她有一个充满温暖气息的家。”
“如此而已。”
辰佳佑的哭吼声在他们几人耳边摇晃,穿透支离破碎的灵魂。
他们兄弟几人,从小风光。
独独情爱上,没一人幸福。
三人闷头盯着酒杯,无声。
辰佳佑失落地的双眸,扫视腕表时针指的位置。
凌晨点。
他颓然仰头靠在沙上,攥紧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个未接来电,o条石沉大海的语音,红色感叹号齐齐地排列着。
无一回复。
"她又去秀场了?"他哑着嗓子问荣礼,“还真是个设计师。”
他心知杜明云锦念此时在哪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