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卫知礼总骂简疏文有救世主情结,但简疏文还真有这个本事。简疏文日常生活中是个很治愈的人,初高中的时候班上的女生评价他是“阳光开朗大男孩”;陈非家里出事後有一段时间陈非很抑郁,是简疏文坚持不懈地鼓励他才让他振作起来。
这样的人在生活中是很宝贵的。
时桐久久地看着简疏文,心想:幸好当初我反抗了,如果当初不反抗,我就回不了国,更遇不到这个人。
简疏文见时桐呆呆地看着自己,一瞬间心里软得跟什麽似的。简疏文凑近时桐,冷不丁在他嘴唇上轻啄了一下,见时桐没有发表反对意见,简疏文干脆深深吻了上去。
“今天的台球打得不尽兴,你得赔我。”时桐突然推开简疏文,说。
“怎麽赔?”简疏文问。
“赔……陪我洗澡。”时桐说。
简疏文兴奋了,他没和时桐共浴过。
“不用浴缸,用淋浴。”时桐说,他不喜欢泡着。
浴室里,花洒的水开大,淋湿了简疏文和时桐。
时桐靠在简疏文身上,简疏文敏锐地察觉到时桐做了个噩梦後好像有些虚弱,便用手托着他的後颈,让他靠着自己。
简疏文大概能猜到时桐梦到什麽了,因为在淋浴前简疏文看到时桐又去佛龛上了三炷香,但简疏文不想提。
噩梦就让它过去吧,生活不能总被噩梦缠绕。
淋湿了的时桐比干的时候更色气,简疏文把他抱起来,轻吻着他。
时桐“嗯”了一声,抓紧简疏文的背。
“哗哗”的水声把浴室里的其他声音掩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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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简疏文继续忙北陆工厂的案子。
很快,第一个难关就来了。
他们去取证,简疏文本以为这个案子里取证是非常简单的事情,结果却碰了壁。
想要证明北陆工厂的工人跟工厂存在事实劳动关系很简单,工资条丶工作证丶考勤记录,这些材料都可以拿来当证据。简疏文本想让维权联盟中的工人1收集大家的工作证,工人2收集大家的工资条,工人3收集考勤记录,没想到活还没开始干呢,就起了哄。
工人1说:“联盟有那麽多人呢,怎麽就我们三个干活?说实话我干点活没什麽,但如果我干着活而别人没活干,那我就绝对不能接受。”
工人3说:“考勤记录那麽多丶那麽乱,我的工作量比他们两个多多了,我要换一下。”
工人2说:“我要去问人工资?我们每个人的工资都是保密的,有些人很介意泄露自己的工资,我这活得罪人,我干不来。”
简疏文只好苦口婆心地劝他们说,既然维权联盟都已经建立起来了,那就一定要维权成功,不收集证据就不可能维权成功,不维权成功那大家这个维权联盟不就白费力气搞起来了吗?
简疏文好不容易把工人们劝住了,证据开始陆陆续续收集起来,但这时又出了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