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踩在布满肉泥的地板上,出轻微的恶心黏腻声。
江醉并没有去那有着棺材和大蜘蛛的房间,而是来到了那间往三楼滴答肉泥的房间。
如想象中的一样,到处都是黏腻的血肉,空中弥漫着血液的腥味。
江醉握着手里的玻璃,表情平静的站在血肉中,借着窗外的月光观察着屋子里面的环境。
与楼下一模一样的柜子,一模一样的床,一模一样的写字台,一模一样的衣柜——诶?衣柜好像多了个东西。
江醉眉头轻皱,双眼微眯,垂眸朝着衣橱旁边那个多出来的东西看去。
那是个黑乎乎的人影,模样看起来,好像——是个人?
江醉身体顿了顿,看着依靠在衣橱旁边的黑影,眼眸有些沉,声音平淡冷静:
“你是谁?”
冗长的宁静在空间里蔓延。
黑影没有任何声响,就静静的靠着衣橱坐在地上,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雕塑。
江醉等了一会,见那黑影没有任何动作,便握紧了手中玻璃,朝着那边走。
走到镜前,黑影完全浮现。
果然是个人。
不过是个死人。
此时江醉的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黑暗。
他拎着那把往下滴血的玻璃刀,平静走到了那尸体面前,站了一会儿,然后不急不慢的蹲下身子,双眼看不出什么情绪的落在眼前死人的身上。
惨白的月光透进窗户,洒在黏腻的地板以及那即将刺入尸体眼睛里的玻璃刀上。
玻璃散着寒光的尖端,明晃晃的在尸体那死不瞑目的浑浊眼睛前,忽高忽低,忽近忽远。
恰时,月光照在了透明的玻璃刀上,反射出一抹银光映上了江醉深邃平静的眼眸,也照亮了那具尸体的脸。
又是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只是这张熟悉的脸上,透露着一副怨毒又狰狞凶狠的表情。
不知过了多久,空间里响起了一道不知是遗憾,还是松了口气的声音。
“啊,真的死了。”
江醉收回了玻璃刀,眼眸微阖看着眼前这又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表情有些晦暗不明。
这是除了小怪物之外,第一个是完全人形的“自己”。
哦,不对,小怪物不是完全人型,他后背上长了个能变短变长的如意金箍棒,还能变成鞭子的那种。
江醉看着眼前的“自己”眼眸深沉,忍着不适,伸着手在他脸上摸了摸。
入手冰凉,皮肤软腻而浮肿,感觉不到一点儿生气。
这是一具死了些日子的尸体。
伤口在肚子上,创口看上去像是被一个锋利的利爪给抓开的一样,上面围着很多的蛆虫。
这些蛆虫白白的,胖胖的,每一只都有小手指关节大小,正不断的蠕动着白胖的身躯互相拥挤着,钻在尸体的肚皮和肠子里。
不时还有一些小一点的蛆从尸体的嘴巴和眼眶里蠕动出来
江醉感觉有点恶心,不过还在接受范围之内。
他屏着呼吸,快的伸着指尖在尸体的脸上和肩膀以及能裸露出骨头的地方摸了一把。
没有,这具身体也没有整过容和磨过骨的痕迹。
一个是意外,两个是巧合,那三个,四个呢?
江醉现在不得不相信,有一帮人制造出了“他”。
可是那帮人的目的是什么呢?
他这个人也没什么大本领,就是手里有点长辈遗留下来的小钱。
但是他觉得,能整出这么大阵仗的人应该看不上他那点儿小钱儿。
可是不是为钱,不是为权,难不成真的是为了他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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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