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零点,遥远的烟火璀璨盛开,浅浅映照这里一方寂静,那是庆祝新年。
庭内,玉兰花未眠。
沈倾山撑着头,从疏漏的纱幔里收回视线,看着怀中熟睡的女人。
在月色与花色之间,他端详着身侧静美的另一种绝色。
黑寂里,他眸色比夜更深。
直到门外传来一声轻响。
“五爷,商先生到了。”
季延冷硬的声音,带着刻意的压低。
沈倾山低头,凝视着身边的人。
那张睡颜褪去平日里的伪装,柔美清丽的脸上,没了锋芒毕露的攻击力。
那浓密的睫毛轻颤了几下,哪怕在睡梦中,她仍然在不安。
他扯过丝被,将熟睡的人盖好,随即起身离去。
门被轻轻带上。
走廊上,季延看着面前随意裹着一身睡袍的男人,不经意扫过他裸露在外的痕迹,表情如常。
“一切准备就绪。”季延恭声道。
沈倾山懒淡应了声,直接往书房而去。
他随手解下了腕间的手表,正是霍妍微送他的那款。
季延接过,然后立马有专人上来,将表放在了一个特质的方盒屏蔽箱里,火速退下。
书房内之前的狼藉,早已被清理完毕。
商陆顶着一头鸡窝头,身上是被临时抓来都还来不及换的睡衣,眼底的青灰,一看就是连续熬了几个大夜。
他最近是被沈倾山奴役的狠了,研究这个测验那个,连夜店也戒了。
看着推门而入的人,这禽兽倒是一脸春风得意,这下商陆更是火气杂着邪火。
“我说你几个意思?不是说了等三天后抗体生成了再来抽血?”
沈倾山卷着自己的袖口,慢条斯理,等露出完整的紧实小臂,一道长长的抓痕也显现,破了皮,冷白上的暧昧鲜红,引人遐想。
“不是你说我体质特殊?”他斜眼看人。
商陆一噎,随即磨起后槽牙。
沈倾山早年经过抗药测试,各种药物,他都有一定的抗性。
但让沈倾山心甘情愿献血救人,简直是天方夜谭。
果真是色令智昏?
那个宁执青到底什么来头?
商陆心里腹诽,看着大爷似的等自己伺候的人,嘴角抽搐,更有些崩溃,他抓着更乱的鸡窝头。
“那你倒是自己抽啊,抽好送到我那里不就行了?”
把他从被窝里挖出来算什么事!
狗男人在女人面前不当人,在兄弟面前也这么狗?
座椅里的男人眼露不耐,甩了他一个废话真多的冷眼。
“行,你是我大爷。”
商陆忍着已经到了嘴边的粗口,一边消着毒,一边打着哈欠,打开了早就备好的医疗箱,里面设施齐备。
保险起见,是12小时内和72小时后各抽一次,提纯抗毒血清。
鲜红的血液很快充满在采血瓶里。
沈倾山稀松平常的看着,然后又平静至极的来了句。
“提个建议。”
商陆:?
“你研制的那个药——”
沈倾山敲着桌面,喉结微微滚动,连带着暗红的牙印,在冷白肌肤上有种凌虐的性感与绮靡。
“药效可以延长到72小时?”
商陆瞥过他外露的痕迹,很明显刚刚战况激烈。
深感不公且被迫禁欲的打工人,彻底眼红爆发:“滚啊你,你们的play压榨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