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也很喜欢,但还要把想说的说完。
谢松亭:“可我……可我还说自己是精神病,一直把你推开,对不起,即使我生病了也不该那么对你……”
“你都说你生病了,那叫什么对不起?”席必思说,“你能和我住一起还控制得这么好,我夸你还来不及。”
直到今天,谢松亭才知道席必思夸起人来是这样毫无理由劈头盖脸的夸法。
不管他做了什么,就算早上成功起床喝了杯水,席必思都能夸两句及时摄入水分了。
看他无奈,席必思笑说:“而且你的病,不一定是病。”
“为什么这么说?”谢松亭有些疑惑,回想起来,“蚕确实和我说过,说我的眼睛和别人不一样,所以会看到奇怪的东西。”
“具体不清楚,不过我能肯定是因为……陆吾从没喜欢过普通人。”
“你们一族?”
“嗯,即使喜欢的是人,也不是普通人。像我爸,他是个符师。”
“符师是……?”
“画符的,”席必思说,“这行都短命,他很早就死了。”
他几乎能准确预判谢松亭下一句说什么,立刻说:“别说对不起,我爸是死得早,又不是死得惨,也算寿终正寝,没什么好难过的。以后带你去他墓前玩儿,让他在下边儿给你画两张平安符。”
好话赖话全给席必思说了。
谢松亭默然。
席必思笑眯眯地把人抱住,说:“你听着就行了,别觉得对不起我,你哪对不起我?你答应我和我谈恋爱我都高兴坏了知道吗?就差说一句谢天谢地谢松亭。”
谢松亭被他逗乐。
席必思这才想。
可算笑了。
席必思:“还记得之前我找你要名分吗?”
“记得。”
谢松亭捏着自己的头发尖把玩。
那时他不肯松嘴,给席必思一个位置。
他不敢。
但现在他可以了。
“跟我交往吧。”
席必思低沉的声音就在耳边,满含爱意和憧憬,说:“我馋男朋友这个称呼馋很久了。”
虽然有些地方有所隐瞒,但在感情上他全然真诚。
他一开始就是冲着这个位置来的。
不是舍友。
是男朋友。
谢松亭努力让自己冷静:“……嗯。”
席必思高兴得直亲他。
他被谢松亭知道自己是老虎,有些骨子里带的习惯不再遮掩,自然就流露出来。
比如猫科一喜欢什么人,就爱舔得别人满脸口水。
谢松亭躲了两下没躲开,被他带着倒刺的舌头舔得半边脸全红了,认命地躺下任他亲舔,说:“我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