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冷静说道,
“我并非要求这个,只是想问和我一块绑来的女娃何在?”
“女娃?”
白石摩挲着下巴,作思索状。
“那估计是找一地丢了吧,带着太显眼,放心我只求财。”
可恶烂人!果然是你搞的鬼!
听了白石无所谓的发言,白瑶心头火冒三丈,奈何现在受困于人,自身亦有危险,只盼宝儿能被衙役发现。
白瑶假意认命,垂下脑袋,低声道,
“端看你想不想被人发现?其一是送我这荷包到魏家,附上纸条何时何地放于何方交易。
其二便是如今趁魏家人因我不见,有所松懈,直接进屋拿上便可,银钱就放在我屋橱柜中。
此法简单有效就是险了些,看你自己。”
白瑶在紧迫条件下想出了两法子,虽看似给了白石选择,但这都是为了探得白石还有多少同夥。
狡兔三窟,自从白瑶刚穿进来时在橱柜中放钱,她可是开辟了好些藏钱的地方,现推出一明显的藏钱地,既探清白石同夥,又可支开人手,损失亦不算太大。
白石上下抛着荷包,眼神狐疑望着白瑶,未料想着这年头还有给绑匪出主意送钱的,一时神色有些呆愣,
“你。。。。。。你这态度,我总觉得里面有诈。”
白瑶甩他一冷脸,声音宛如冰凌,
“爱信不信,我只想着你若是求财,我用百两银子赎我这命也划得来。”
“对!这态度对极了!哈哈哈哈!”
白石嚣张仰头长笑,手拿着已经扁了的荷包,晃晃悠悠走出破门,再将要合上门时,似突然想起什麽,扭头望向白瑶,
“妹妹放心,你哥我只求财,等钱一到我便将你给我那求色的兄弟,来都来了,揣个崽再走吧。”
带着满满恶意的笑合上木门。
白瑶被气的浑身发抖,指望白石拿钱放人是指望不上,她伸直手臂,努力够着腰间的香囊,待手抓住香囊,使劲揉捏着,手指尖被辣椒刺激有火辣辣的痛感也丝毫不停歇,她深知如今不是计较这点痛感的时候。
待每一个手指甲内都浸满辛辣的辣椒水,白瑶方才松手,香囊直直落下,脚一伸一缩,将香囊踢进椅凳下藏匿。
寒风透着门缝,砖缝,窗缝直直刮着,很快就将捏碎的辣椒辛辣味一扫而空,在闪烁的烛光中,一切都静下来,白瑶亦闭上眼,养精蓄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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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弘简一直同衙役们奔波在寻找白瑶的途中,找遍了东市有可能藏人的地,都一无所获,脸上阴云密布,懊恼之情充斥心头。
“魏郎君!”
李四焦急地跑来,气喘吁吁说道,
“有消息了,宝儿醒了,她说她好像看见了拐走她人的脸。”
魏弘简激动不已,直奔李四家中,旁跑来的李四因体力不支被落在身後。
至李四家中,魏弘简按耐住内心的焦急,轻声问着还躺在床上的宝儿,
“宝儿,你真见到了那拐你人的脸吗?他长什麽样子。”
宝儿捂着头,仔细回想後,认真说道,
“他挡着脸,我也没看清他的模样,但是感觉真的好熟悉,像是认识的人。”
魏弘简先失落于不知模样,但後听着宝儿说着熟悉,心里期许着,温声引导道,
“慢慢来,宝儿不急,你还知道你是怎麽被拐走的麽?”
“我站在娘亲身边,垫垫脚也不大能看见,便想着往前挤挤,但没挤几人,又想着娘亲和白瑶姨姨说不能到处跑,想回头找娘亲,就被人倒在地。
有个个高的大人没看见我,差点就把我踩着了,身後一伯伯一把我拎起来,没等我向他道谢,我就晕过去,剩下的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