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冰清就这样看着那眼神越放越大,他的脸也一同放大,如影随形的奶味儿变得浓郁,一片湿漉漉的触感落在她的唇瓣,
和他阴冷怪异的性格不同,陈冰清觉得那东西像一片热乎乎的树叶,捂在她唇瓣上,像冬天涂了很厚的润唇膏,
她僵在原地,她,季泽,亲吻,三个词在她脑子里转啊转,可怎麽都连不到一起去,
季泽不会亲,更没那个耐心,
下一秒一阵刺痛袭来,她下唇蓦地涌出一股血腥,冰凉的手腕被猛地攥住,整个人被他狠狠推倒在椅子上,
“季泽!你干嘛?”陈冰清尖叫出声,
“我突然……想出来……一个好办法,”他跨坐在她身上,红着眼,边使劲儿边说,
陈冰清扭动身体,激烈的挣扎间羽绒服和毛衣缩到肚子上面,牛仔裤腰被踢踹的动作拉低到肚脐眼以下的位置,露出光洁平坦的肚皮,
“让我干一次,那笔账一笔勾销,怎麽样?”
他一手攥住她两只手腕推到头顶,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覆到她耳边气喘吁吁道:“第一次也没什麽,疼一下就好了,乖,我会让你舒服的。”
陈冰清泪眼模糊得什麽都看不清,只看到他白白的脸,黑洞一样的眼睛,她拼了命地踢踹,却被他死死按在身下,
他看起来清瘦,个子也没有很高,可她绝望地意识到男女力量悬殊的差距,那个坚硬的东西抵着她,像一把枪,一柄锋利的刀刃,叫嚣着撕碎她,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变成一堆烂糊糊的血肉,
“烂货,”他突然改了低声轻哄的语气,咬牙切齿地咒骂,“给脸不要脸,真以为自己是冰清玉洁的女神啊?留着给秦鹤用?也不看看人家要不要你!”
陈冰清哭得泣不成声,被眼泪呛得直咳嗽,听到秦鹤两个字,陡然间没了力气,只一下一下用後脑勺砸椅子,砸得咚咚响,
季泽捂着她的嘴,感受着掌心湿漉漉的泪水和血水,她绝望得好像要被这世上最恶心的男人玷污一样,
“我倒要看看我弄废了你,秦鹤会不会要你,没准儿会呢?反正他喜欢捡我不要的垃圾。”
他咬牙切齿,只想把陈冰清这块肮脏下贱的烂肉捣成泥,到时候她就老实了,和林婕妤一样被驯成一头听话的母马,想什麽时候骑,就什麽时候骑,
和林婕妤一样怀着他的种去找秦鹤想办法,
呵,秦鹤,还真是他季泽的垃圾收容所,
他松开她的嘴去撕扯她的裤子,刚松开就听到她声嘶力竭地哭嚎:
“狗畜生去死!死啊!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他愣了愣,攥住她两只手腕的手松了一秒,陈冰清一下子坐起来,抄起桌上的钢笔怼着他的脖子,头发凌乱得像稻草,眼泪流得脸上脖子里都是,两只眼睛又红又肿,眼皮耷拉着,眼里满是同归于尽的悲壮。
门开了,悄无声息地被人从外面推开,吱呀一声,在凝结的空气里格外刺耳,
季泽阴鸷的眼睛从陈冰清血泪横流的脸上移到门口,他笑了,“来得够巧的啊秦鹤,别误会,冰冰都答应给我了,就是有点儿怕疼,要不你帮我劝劝她?”
“我没答应你。”陈冰清低头,无神地看着搭在腿上的手,还握着钢笔,嗓子哑得破了音,
她背对着秦鹤,第一次不想看见他,
她不知道他的表情,无非就是皱着眉,一脸忍着恶心却不发作的样子,还能有什麽呢?
季泽还是坐在她身上,两手一摊,无奈地苦笑,
“啊?不会吧,冰冰,我说那笔账怎麽平我说了算,你反对了吗?没有吧,你不还是跟我来了吗?可你除了这个……还有什麽能赔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