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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和松柏(第1页)

石头和松柏

“季总比我想的长情。”柔软的皮质沙发里坐了一个女人,她很瘦,身体完全陷进柔软的皮革里,被暖融融的冬阳晒得半眯着眼睛,像一只矜贵的波斯猫,黑色高领羊绒衫,长到膝盖的黑色鱼尾裙,玻璃丝袜勾勒出流畅优美的腿部曲线,一双红色高跟鞋好似美人鱼的尾巴,随意搭在花纹繁复的地毯上,

所谓美人如画,而坐在她对面的男人正靠在沙发里,支着下巴笑意盈盈地欣赏着她的美,

和女人完全相反,男人穿了一身白,白色圆领套头衫,白色运动裤,皮肤也很白,沐浴在阳光下就显得更白了,再加上蓬松微卷的头发和笑得弯弯的眼睛,这些都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很多,反倒让夹杂在黑发中的几缕白发很突兀,像年轻人追求时尚染上去的一样,

“林小姐不也一样?”他笑得更开怀了,似乎还挺受用女人的夸赞,

“我?”女人哈哈大笑着指一下自己,边笑边摇头,“闲来无事玩玩儿而已,我讨厌出尔反尔的男人,口口声声不婚主义,转头就娶了那丑八怪,就算是小小地惩罚他一下吧,他就算真离了我也不会嫁给他,穷鬼一个,还乏味透顶。”

“哦,这样啊。”男人夸张地把嘴拱成一个O型,哦了一声,又笑眯眯地看了她一会儿,

“还是他真离了也不会娶你?”

女人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想到了什麽,绽放出一个更大的笑容,

“陈冰清离了会嫁给你?”

男人被这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反击逗乐了,噗嗤一声笑了,坐起身,拿起桌上精巧的茶盅抿一口,垂眸端详水面里自己的倒影,像在品茶,又像沉浸在思绪中,过一会儿再擡头时笑容里有一丝诧异,似乎很奇怪她怎麽还在这儿,

“还有事吗林小姐?”

“季总还真是……”女人把发丝绾在指尖来回缠绕着玩儿,犹疑片刻还是站起身,袅袅婷婷地走过来,轻盈地跃上男人腿,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男人还没从思绪里拔出来,被她弄了个手足无措,胳膊支在空中,把茶盅远远地拿开,呆愣地看着她的脸,有些搞不清状况,

但他老实的时候实在太少,很快就反应过来,胳膊收拢把女人揽进怀里,“呦!这麽主动!”笑眼在女人艺术品一样精致的身体和脸上游弋,凑到她耳边低声说:“白日宣淫可不好哦!”

“季总这是走禁欲路线了?还是因为离她太近了?可别忘了我们才是彼此的第一次哦,人这辈子能有几个第一次?”

女人妖娆地笑着伸出柳叶般纤细的指尖,从他的耳垂轻划到脖颈再划到锁骨,在锁骨来回逡巡,缓缓往下,

“嗯……”男人半眯着眼睛,似乎在认真思考,“有道理,”他点点头,“第一次太美好,所以我想让美好的回忆停留在它最美好的时候,”他说着低头,宠溺地笑着看她的脸,“翻译成你听得懂的话就是……玩儿过一次的女人,我没兴趣玩儿第二次。”

“所以你等会儿要去玩没玩过的了?”

女人一点都不生气,轻盈地跃起来,裙摆旋出一个优美的圈,在空气里留下一丝香味,一眨眼已经走到一旁,背着手打量起客厅里的一切,

男人没回她的话,横躺进沙发里,拿手机打起了游戏,没赶她走,但也没有再理她的意思,

一楼除了他们坐的沙发旁有巨大的落地窗,阳光倾洒进来,其馀地方都是黑漆漆的,黑色大理石地砖,楼梯口一座黄铜铸造的希腊女神喷泉还在叮咚流淌,旋转攀升的梨花木楼梯,扶手上过分繁复的雕刻工艺在十几年前有品味,可都什麽年代了,未免显得有些迂腐,

再加上不晓得哪里飘出来的优美的钢琴曲,她为了迎合有钱人的品味也学过几天声乐,听得出那是《风居住的街道》,她还记得当年的声乐老师是个多愁善感的忧郁老头子,颤颤巍巍地在讲台上抒情:“风自由潇洒,却留不住命中的爱人。”

“品味太老了吧季总?跟个老头子住的地方似的。”

“我爸可不是老头子麽。”沙发上的男人打游戏正投入,过了好半天才应一句,

女人一听,惊得睁大了眼睛,回头盯着他,

“我去,这麽多年也不翻修一下?”说着说着突然想起来什麽,不怀好意地笑道:“还是季总不准备在我们这小破地方多待?玩儿完了就走?”

“问得太多了吧林小姐?”

一局游戏还没打完,他兴致缺缺地把手机锁屏後扔在一边,起身趿拉着拖鞋走上台阶,慢悠悠地顺着楼梯旋转上升,走到一半停下来,目视前方沉吟片刻,懒洋洋地拖着调子说道:

“林小姐,咱也是这麽多年同学了,我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没意思,这笔钱呢就算是我对当年的补偿吧,毕竟打胎对身体伤害可不小,但你记好了,我季泽跟谁睡,睡几次,还轮不着你来过问,我要是你就赶紧拿了钱回美利坚合衆国去,没的跟这儿讨不自在。”

说完他跨过最後几级台阶,走到二楼的卧室里去,关上门,站在漫无尽头的透明衣柜旁,看着一排排熨烫笔挺,昂贵得令人咋舌的衣裤配饰,一屁股坐在床上,望着卧室窗外像被清水稀释过的冰冷的阳光,脑海里翻来覆去竟然只有林婕妤的那句话:“因为你离她太近了吗?”

“她就在外面!太近了,会听到的!”

他还记得那间肮脏的废弃砖房,十四岁的林婕妤趴在落满灰尘的课桌上,死死拽着被他扯到一半的内裤,压着嗓子焦急地挣扎,

“听到才刺激,”他气喘吁吁地一把撕烂薄如蝉翼的布料,毫不犹豫地按住身下的女体,用尽全力刺入,迫她凄厉地尖叫出声,那一刻他都能感觉到坐在外面的蠢女人一阵颤栗,他没说谎,她就在外面,抱着书包,屁股底下就是他和林婕妤站着的土地,只有一道四处漏风的砖墙之隔,她感受得到土地暴烈的震颤,听得到欢愉的吟哦,一定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膝盖里,脸红到了耳根,光是想到这些他就爽得头皮发麻,

她会生气吗?会嫉妒吗?要是她识相一点,对他热情一点,别一天到晚开口闭口就是秦鹤,那躺在他身下和他一起高潮的就是她,他们是彼此的第一次,

他不久前才意识到她和他除了看电影和到处瞎晃,还有更隐秘,更刺激,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游戏可以玩,就他们两个人,光着身子抱在一起,他要弄坏她,在她身体里留下他的印记,让她再也不清白,再也不能对秦鹤笑,只能对他笑,听他的话,围着他转,等他欺负够了她,再抱着她一起飞上云端,就像看了一场他们都很喜欢的电影,事後一起讨论个没完,

他是树,她就是树下的石头,她粗鄙,原始,是未经雕琢的大自然里长出来的石头,坑坑洼洼的没什麽形状,她永远不能成为和他一样高大的松柏,石头和松柏怎麽能一样呢?但石头和松柏就是在一块儿的啊,古往今来的书画大师都是这麽画的,

可现在他和别的女人玩了这个游戏,比她漂亮一百倍的女人,她生气没用,嫉妒也没用,

可她没生气,也没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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