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吮着,他的声音夹杂在接吻的缝隙,问她:
“想好了吗?”
“什麽……”
她刚问完,就反应过来。
那天,他与她商量的事情。
醉意褪去了三分。
她擡眼看他,泛红的眼尾带着几分执拗,“我不试。”
他想要的东西,她不给。
沈既年紧盯着她的眉眼。
咬牙,下颌微紧。
可是与他对视着,她的眼神没有半点退缩。主意不改。
她依然还是当年那个执着倔强的明泱。
一头扎进娱乐圈,被人拦住也不在乎,想要的东西,想尽办法也要继续。
不想要的东西,也是说不要就是不要。
他擡手,虎口卡住她的下颌,复又低下头吻她。
商量不成,他索性不再商量,而是想将一切都融进这个吻中一般。
她被遏住,躲不开,感受着唇齿渡过来的温热。
像是要纠缠个没完。
呼吸最急的时候,他放开她,偏头去吮着她的颈侧。
那里皮肤太细嫩,很容易就留下痕迹。
“当年为什麽什麽都没拿走?”他低声问她,拿着账本,重新算起了当年那笔账,“说好的柏悦苑的房给你,你也没要。”
她偏过头,躲开他的呼吸,没有回答。
不是不知道答案。
在折腾之中,大脑已然清明了三分。
他凝视着她,凤眼有如深霭,仿佛看穿一切。
“明泱。”
“你真的没动心过吗。”
离开得那麽纯粹。
她想要的东西一定是在那段时间里已经得到了成全。
她咬了咬牙。
可他根本没留给她逃避的馀地,步步紧逼,逼视着她。
酒精剥除了许多掩饰。
被逼到绝路,她的眼底一热。
像是积攒了许久的情绪顷刻间上涌,冲垮了堤坝。
有一段不曾为人所知的情绪,在这一刻被人窥见。
没动心过吗?
如果不曾真的爱过,她不会怀上那个孩子。
可是她好不容易从中走出来,她不愿意再陷入曾经的困境。
……是不愿,也是不敢。
得是怎样的无情无觉,才能经得起一遍一遍的陷入和抽离。
她没有回答。
可她的眼泪对他冲击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