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腐书网>重生后成了宿敌枕边人孤荷 >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见堂主(第1页)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见堂主(第1页)

第49章【第四十九章】见堂主

堪堪用过早膳後,一支精锐就秘密抵达了月湾村,黎沧来带着搜查小队来接谢瓒与沈莺歌回行宫,让沈莺歌更纳罕地是,平蓁长公主居然也跟来了。

历经苍龙号的逃婚事故後,沈莺歌在赵蓁的心目中的地位特别崇高,她发现,相较于初见之时,这位长公主的眼神里,多了不少不加掩饰的喜爱还有眷恋,甫一下了马车,就直直冲向了沈莺歌,敞开双臂搂住她,哽咽道:“太好了,你还活着。”

沈莺歌被搂得有些发懵,双臂僵在腰侧,一动也没有动,赵蓁抱着她的那一刹,她好像被大片明烈的花团给严严实实的簇拥住了,鼻腔内萦绕着干净的薄荷香气,心间上,草长莺飞,春日景明。

赵蓁显然有话要对沈莺歌单独说,直截了当地对谢瓒道:“左相,能否让少夫人与本公主共乘一座马车?”

但赵蓁这句话根本不是一个询问句,而是一个陈述句,不是要征询对方意见的,而是要来告知对方的,等她说完,就风风火火地拉着沈莺歌上了自己的马车。

留下原地看呆了眼的衆人,大部分人都想不明白,性子野又难驯的平蓁长公主,何时与谢少夫人的关系这般要好了?

其实,沈莺歌想抽空寻黎沧商榷一些关于天宿卫的事,沟通下一步的计划,但碍于长公主盛情难却,她推脱不得,只好随着赵蓁上了马车。

临上马车前,沈莺歌对黎沧做了一个无声的手势,黎沧很快悟过意,当下也就识趣地没去找她。

-

卢阔也是跟随搜救小队一同前来的,看到谢瓒静静坐在远处一截腹面生了一层浅碧色青苔的木桩上,左手执着一柄匕首,正慢条斯理地削一根木头,侧脸轮廓冷隽毓秀,神情专注。

空气里岑寂得只剩下一阵规整有序的削木声,风从远处海岸上徐徐吹来,他身上的苍青色袍裾被吹得摇摇晃晃,仿佛是一艘海上的船帆,平铺开去,寂寥幽远。

卢阔提着药箱来到谢瓒身旁,发现了谢瓒腿上缠扎的两朵白色蝴蝶结,蝴蝶跟着他膝前的袍裾一起晃,他纳罕道:“是谁给您缚的结带?”

青苍在一旁答道:“是少夫人。”

卢阔生出了纳罕之意,据他所知,谢瓒从不轻易让旁人触碰他的双腿,尤其是旧疾复发时,他容易心生恹离之心,这种恹离存在一定的毁灭倾向,轻则自伤,重则殃及旁人。

上一回谢瓒旧疾复发时,人在低潮期,差点伤及了少夫人。

当时的氛围真的非常紧张,卢阔都深深捏了一把汗,害怕谢瓒这样,会将少夫人逼到气得回娘家。

但这一回,卢阔蓦觉谢瓒的情绪稳定了许多,既未自伤,更未殃及旁人,他舒下了一口气,想将谢瓒搀扶到新的轮椅上,但他被温言峻拒:“今後不坐轮椅了。”

一抹惊愕之色掠过卢阔的眉庭,他是谢瓒的心腹,自然听出言下之意,但他委实不建议谢瓒强行直立走路。

他永远记得七年前,谢瓒尝试了百次乃至千次,膝盖骨都快跌碎,南墙都快撞烂了,腿疾久不见好,甚至伤势还雪上添霜。当时卢阔就明确告诉过他,他这辈子不可能再站起来,若想活得更长久一些,就不要反复折腾那一双病腿。

谢瓒撞毁南墙後,才勉强消停了复建的念头,选择坐轮椅过活。

或许高傲之人,天性都有些刚愎,不喜欢听旁人的劝,总喜欢犯轴丶犯倔丶一意孤行,走了弯路丶走到绝境後,才懂得迷途知返。

卢阔刚想问谢瓒为何会有复建的念头,倏地听到他沉声开口:“记得沈贵妃吗?”

卢阔一愣。

世人皆知,沈贵妃在建隆末年于翊坤宫内被赐死,亲自送她上路的人,就是谢瓒。

但只有卢阔才知道,沈贵妃是自刎的,那一杯所谓的毒酒,替换成了甜水。

沈贵妃死後,燕京城的暴雪整整下了小半年,那半年里,他觉得谢瓒的状态与寻常很不一样。

沉堕,游离,倦怠,俨如戏台上的武旦,跟他唱了十年戏的人不在了,人走茶凉,戏台幽旷,他成了唯一的角儿,没有人跟他继续唱对手戏,一切都随着故人的消逝,丧失了原始的意义,戏不再是戏,人也不再是旧人。

依循旧例,该与哀帝合葬,但谢瓒罔顾群臣强烈的反对,选择让她葬于扬州故乡,将她的骨灰抛洒至秦淮河里,这是让死者落河归根的意思。

卢阔对沈贵妃的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

比起仁善的好女人,坏女人往往会让人记得很久,毕竟世间的男儿郎们,热衷于让好女人做妻子,却喜欢跟坏女人当情人,并且对後者永远念念不忘。

这个颠扑不破的真理,在沈贵妃身上是淋漓尽致地体验了,要不然,三年前,为何她会沦为群雄竞相争夺的祸妃?

……

时下,卢阔应声道:“记得。”

“我寻到她了。”谢瓒淡寂道。

卢阔怀疑自己听岔了,但听谢瓒的语气绝不是玩笑,他有些汗颜,下意识喝了盏茶,压压惊,且道:“贵妃娘娘如今在何处?”

“她穿到了我妻子身上。”

“噗——”

卢阔猛然呛着了,一连咳嗽数声,咳得脸都涨红了,缓了好久,委婉道:“谢少夫人在性情方面,与贵妃娘娘确乎有些肖似……但这,您不能将谢少夫人视作贵妃娘娘的替身啊。”

卢阔踯躅了一番,往平蓁长公主的马车方向看了一眼,道:“被少夫人知晓後,怕是会难过。”

谢瓒:“……?”

她不是替身,她就是她。

但他本来不是话多之人,更不欲费口舌解释,但有些事在心底压得太久了,一直硌着他,他需寻到一个合适的友人来说这件事。

他的朋友极少,韩行简死了,蔺知章也不在此处,能说的人,唯卢阔一人尔。

“她之前受伤时,道了一个故事,名叫红拂夜奔。”谢瓒薄唇上浮现了一抹玩味的笑,放缓了削木的动作,“听过吗?”

“听过是听过,讲得是一个风尘女子连夜投奔了一位布衣公子,二人後来辅佐李世民,成就了一番丰功伟绩。”

卢阔道:“这种话本子闺阁小姐们都会读,少夫人出阁前是曲阳侯的嫡长孙女,她会读这些话本子,应当是不稀奇的……”

“她自比红拂,如何解释?”谢瓒唇线抿得极直,嘴角仍勾着一丝浅浅弧度,周身气势不知不觉间冷淡了下来。

“这……”卢阔答不上来。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