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婉翊懒得和哥哥吵,喝了口碧螺春,淡淡道:“谋杀不成,是要诛九族的。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近日,孙清韵颇得皇上宠爱,不妨为两人促成好事……”
行动
“站这么久,累了吧,快来吃早膳。”刘子骏满眼笑意,拉着郝瑾瑜的手坐下,又是夹菜又是端粥。
郝瑾瑜瞧见他春风满面,略带狐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想干啥?”
“爱卿这话说得有失偏颇,我何时对你不言笑晏晏了?”
刘子骏顿了顿,直言道,“你以后就住宫里,住我寝殿。”
“这成何体统?”郝瑾瑜蹙眉,甚觉不妥,“我死而复生,已然成了旁人指指点点的对象,若再和你万分亲密,岂不是惹人非议?不知多少人盯着我。”
“正因如此,朕要保证你的安全。暗箭难防,你同我一起,安全些。”刘子骏眼神哀求道。
“这……”
郝瑾瑜犹豫不决,刘子骏拍板道:“就这么定了,你以后还要去工部上值,快点吃,别迟到了。”
“你是真心想让官员们募捐,还是只想借此推行告缗令?”郝瑾瑜问道。
刘子骏:“自然最想要官员募捐,这些官员搜刮民脂民膏,是该为百姓做些什么。不过,你说的也在理。我此时国库不丰,兵权不稳,不宜得罪太多官员,引起他们的反抗。等到了一切稳固,贪官污吏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让他们不得好死。”
郝瑾瑜点点头,有他在身边,刘子骏行事作风如果能变得温和些,不失为一件好事。
他吃罢饭,便返回工部,需要交接的工作还有很多。
——
傍晚时分。
刘子骏把玩着酒杯,眼神锐利,神情阴沉,低头看向跪地之人:“这就是孙太后的打算?让你在朕的杯盏中下药?”
孙清韵的身形颤抖,他与皇帝接触不深,逢场作戏般绕着后宫四处走走,给太后做做样子。但孙清韵却极为畏皇帝,直觉告诉他,稍有异心,便会死无葬身之地。他的恩师、青梅还有父母亲人皆被皇上控制,他也不敢有任何异心。
“孙太后知晓郝大人出现,认为陛下与郝大人的感情甚笃,唯恐小人不能够抓住陛下的心,所以才出此下策。”
“你退下吧,明日告知太后,你已得逞。”
孙清韵走后,刘子骏吩咐束才把药酒暗中送给虞蓬研究,看看有什么蹊跷。
就在这时,郝瑾瑜回来了。
刘子骏眼镜一转,与束才耳语几句。
郝瑾瑜刚进寝殿,便见束才神情古怪,动作慌张,小声对郝瑾瑜道:“陛下被下了药,大人您快去看看。”
郝瑾瑜听此,急切地跑向内寝。
束才蹑手蹑脚地关了门。
郝瑾瑜还未到达床边,便被人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