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中州只有我们二人是圣座,其实可以坐下来聊一聊,不一定要大打出手,大家各退一步如何?”
血苌天看向圣景道道,此话一出在场所有掌门都惊了,这二人要是和解,那他们岂不是处于尴尬位置?
圣景道愣了一下,随后出声问道:“你说的退一步是什么意思?正邪不两立,我们之间似乎没有和解的可能。”
“很简单,我们两大宗门瓜分整个中州,至于剩下的这一百多个宗门,则成为我们的手下,听从我们调遣,我可以向你保证,要是这一百多掌门胆敢不愿意,我必定出手镇压。”
血苌天撇了众人一眼,而这一番话让一百多掌门怒了,之前他们和饮血门合作,无非也是为了利益,可转眼之间饮血门便把他们抛弃,不仅拿不到一丁点资源,甚至自己宗门都有可能不保?
圣景道此时心中总算可以确定,洛丹的猜测的确是对的,血苌天并不是圣座,否则凭借这一百多掌门的支持,怎么可能会和自己低头,甚至分一半地盘给自己?怎么看都不可能。
“圣天门并不是为了地盘,一直以来只希望中州和平。”圣景道回了一句,这也让血苌天脸色大变,毕竟这就是在拒绝自己,自己饮血门可是带着一百多宗门,对方竟然一点面子不给?
血苌天尽管忿怒不已,可他明白自己只是一个伪圣而已,一旦和圣景道开打,整个饮血门都会陷入万劫不复。
于是深呼一口气,追问道:“饮血门已经做出很大让步了,你想怎么样?难道想让整个中州生灵涂炭?再说我们都是圣座,若真打起来你也讨不到好处,没必要翻脸吧!”
“只有一个选择,便是带着饮血门认错,然后此生不回中州,否则圣天门一定与你们魔道门派势不两立。”
圣景道神色决然,一字一句:“若是你不服,圣天门奉陪到底,就算将整个宗门底蕴打完又如何?绝不妥协半步。”
“如果饮血门再让一步,把中州三分之二的地盘划分给你,一百多个宗门都听你圣天门调遣,我们饮血门只指挥剩下的几十个宗门,这样总可以了吧?这已经是饮血门最大的诚意。”
血苌天此刻被架在这,他并不敢和圣景道放狠话一战,但也不想狼狈的离开,即便他知道说出这番话会得罪一百多掌门,可为了饮血门也只能这般,谁让自己不是货真价实的圣座。
如果是在之前,同样是伪装的圣景道一定会同意,可在得知血苌天不是圣座,此时反而是气势十足,所以和之前一样摇了摇头。
同时在这一刻,那一百多掌门目光瞪着血苌天:“你得给大家一个解释,怎么当着圣景道的面把大家推出去了?当时饮血门和我们合作可是说的非常好听,你们只想帮衬我们而已。”
“而且你也是圣座,怎么感觉如此畏惧圣景道,难不成你的圣座是假的?此时若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我们这么多掌门不答应。”
一百多人走到了血苌天面前,一个个已是怒火冲天了,他们把血苌天当倚仗,血苌天只是把他们当成和圣景道谈判的筹码,着实是太气人了,早知道今天来圣天门是这样他们便不来。
“我用得着和你们解释?”血苌天很是烦躁的挥了挥手,让这些人让开,本来自己和圣景道谈的就不顺利,这么多人还要上来给自己添堵?在饮血门利益面前,这一百多宗门算什么?
一百多掌门心中有些发啾,毕竟面对的是一名圣座,可一想血苌天把他们当成牺牲给圣景道的筹码,心中又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他们这么多掌门在中州也是数一数二凭什么被血苌天丢弃?
所以这一百多人没有退半步,反而更加恼怒了:“你什么意思,我们之间可是合作关系,难道真以为我们这么多宗门加入你饮血门了?就算你是圣座,和我们在场有四十准圣。”
准圣在圣座面前的确不入流,可四十多准圣也是不容小觑,再加上每一人手中可都有帝兵,真若是打起来,打不过只要能让血苌天受伤也足够,对血苌天痛恨的圣景道可是会补刀。
“再烦人,别怪我动手!”血苌天忍无可忍,身上圣座的气势散发而开,这一百多宗门原本就是自己棋子而已,随时可以牺牲的存在,他们不会天真的以为饮血门是帮他们的?
“你们真是搞笑,我们饮血门是魔道门派,你们是中州名门正派,我们之间天生就是正邪不两立,饮血门会那么好心帮你们对付圣天门?不过是挑拨离间,最后坐收渔翁之利而已。”
看着一百多掌门被唬住,血苌天继续道:“反正到这一步了,我也懒得装了,饮血门不会再继续对付圣天门,圣座之间的战斗对饮血门没有好处,即便赢了我也会元气大伤,所以饮血门退出这一场纷争。”
“我们和圣天门大打出手,你饮血门说走就走?”一百多掌门傻了,此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毕竟最大的倚仗饮血门都这样,难不成凭他们这些宗门还敢和圣景道一战不成?
早知道饮血门是这样,他们也不敢和圣天门翻脸,此时都陷入了后悔中,当时若不图谋中州的资源,而是能坚守本心,也不会落的两头不讨好的局面,一百多掌门此时痛苦不已。
“我走了,你们继续。”血苌天大手一挥整个人离开,而且利用了空间神通,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若说场上最为高兴的,无异于是圣天门众人了,圣景道品了一口茶:“这血苌天,还真是一个懦夫,就他也配图谋中州?”
“我们也走了!”这一百多掌门尴尬不已,于是也想要离开圣天门,此时真的没有意思脸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