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门口这一袋子挂面旁边,还有一小篮子鸡蛋,鸡蛋用草木灰垫着,看样子是从远处带来的。
“他人呢?”楚瑶看到东西,也知道陆振轩来过了,她赶紧跑去大门外面,却见军绿色小皮卡车出了村,她深吸一口气,走回来,道:“别看了,拿进去吧,回头再给他钱。”
“人家这是送来给你的,你谢谢人家就行了。”余美珍无语的道:“车子声音,是不是刚走不远?”
“嗯,可能有急事吧。”楚瑶说道。
余美珍无奈的用手指点了一下楚瑶的脑门,道:“真不知道你这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我的小瑶瑶,你这……其他时候蛮机灵的,怎么就不开窍呢?”
“走啦,去食堂。”楚瑶催促。
“做面条吧,我过来的时候听说食堂吃的是酸白菜烧豆腐,你胃不好,吃了酸白菜会更难受。”余美珍说着,把自己的和楚瑶的饭盒都放起来,她撸起袖子开始做面条了。
陆振轩走了,很长一段时间里,楚瑶再没见过陆振轩。
楚瑶学习的更努力,七月份就要考试了,她想着这一次若是能够一下子考上了,便是最好的。
江源被刘玉婷接走,一直都没有回来,只有那天送刘玉婷回来的司机来了一趟,请了个人来照顾江德海。
据那个照顾江德海的中年男人说,他原本是医院里给有钱人做看护,照顾病人的。
是刘玉婷受伤住院的时候认识的,刘玉婷找到他,给他十五块钱一个月,专门照顾江德海。
“这刘家三丫到底什么意思啊?她和江源真的在一起了吗?她那个丈夫不行,想借种啊还是别的意图啊,怎么可能容忍啊?”村民们太好奇了,刘玉婷是什么本事,能够养着江源,还能让自己那黑道的丈夫不反对。
医务室倒也不算忙碌,大多是一些头疼脑热的病症,给一些药片,打一针,就完事儿,这给了楚瑶更多的学习时间。
楚瑶每天两点一线,从医务室到自己的宿舍,余美珍晚上来接了回家,白天送到村道路口,日子过的特别平静。
江源造谣的事儿,还是从一个来看病的女人嘴里说出来的。
“楚瑶,那江源回来了你知道哇?”中年妇女,号称磨盘屯大喇叭,楚瑶甚至怀疑,她来看病说自己偏头痛都是借口,就是为了来给她传八卦的。
“不知道!”楚瑶摇头,她每天走路都在背书,哪里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哎,这江源啊,一回来就没好事,张嘴就胡说八道,嫂子我都为你不值得!”女人咂嘴,摇头,揉着脑袋,就好像她这偏头痛是为了楚瑶而得的。
楚瑶开了几片止疼片,用茶缸子倒了一些温水,递过去,道:“吃一片,晚上睡觉再吃一片,明天一天三顿,吃完了再看。”
“楚瑶,那个……江源说你和他睡过,还打过胎,就是去年江源离开家之前,说要不你怎么愿意搬他家里去呢!”女人接过药片直接丢嘴里吞下,拿了茶缸子,说完话才喝水。
楚瑶捏着药包的手微微一顿,她抬头看着女人。
“哎,楚瑶,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跟你说,我可没跟人说,我是听村东头的刘二家的儿媳妇说的,她说,她是听村口那个王麻子说的,还说王麻子……”大喇叭伸出手,掰着手指头开始数。
“记得按时吃药!”楚瑶把药包塞在女人手里,叮嘱了一声,随后,转过身去坐回桌子旁边去了。
“楚瑶……”女人见楚瑶竟然神色平静,她喊了一声,最后,讪讪的道了谢,留下三毛钱,走了。
女人走后,楚瑶才紧紧的捏着拳头,紧紧咬着后槽牙:他们又来了,她就知道,渣男不会如此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