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闹疫病,我和方桉的青梅同时被传染患病。方桉要将最后一碗药给他青梅。我不争不吵,安静地答应下来。上辈子这个时候,方桉将药给了我刚怀孕的我,导致他青梅落下终生咳疾。方桉将一切怪罪到我的头上,强迫我喝下堕胎药,让我终生不孕。在寒冬腊月将我丢到雪山冻出病来。恶狠狠地告诉我,要我感受他青梅终生病痛的折磨。后来,我终于病死逝世。重生一世,他和孩子。。。。。。我都不要了。
1。
“我刚去了于老头那儿,现在得疫病的人太多了,药只剩下一碗了。”方桉端着药进来毫不犹豫走向了床边,一脸心疼地看向廖雪说,
“我喂你喝了吧,谢锦柔身子比你好,等几天再喝也死不了。”
我躺在地上的草席上,勾起了一份苦涩的笑容。
自从廖雪被传染之后,方桉慌里慌张将人接到了家里来,还把唯一的床让给了她。
同样患病,明明我才是他的妻子,却只配铺一张草席床睡在地上。
在面对廖雪时,方桉早就忘了我还怀着他的孩子。
廖雪看向地上的我,满脸的得意佯装委屈地假意推脱,
“阿桉,还是先给锦柔喝吧,毕竟她还怀着你的孩子。”
她咳嗽了两声故意说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锦柔肚子里的孩子不吉利,她才发现自己怀孕村子里就闹起了疫病。”这言语所指太直接不过,方桉立即冷眼看向了我。面带怀疑的打量起了我的肚子,烦躁地说,
“我觉得雪儿说得很有道理,你这个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肚子里怀的肯定是个灾星!”
“所以这碗药就给雪儿先喝了,当作你弥补她的亏欠!”他冷漠的表情夹杂着薄凉的话,让我不禁心头一刺。
分明这是我和他的孩子,可在廖雪面前却成了我一个人的孩子,还成了他口中的灾星。
上辈子也是这样,我以为方桉只是嘴上不喜欢这个孩子,心底一定还是会偷偷高兴的。
于是我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中,义无反顾想将这个孩子留下来。
还用他爸想要个孙子的遗愿来绑架他,让必须将药给我。
方桉迫于压力,不得不将药给了我。
后来他用了半辈子的时间来折磨我,让我偿还了这一碗不属于我的药。
这次,我不会再强求了。
孩子和他,我一个都不要。
我安安静静地应了声,顺从地说,“好,给她吧。”方桉立即端起药一勺一勺喂入廖雪的嘴里,期间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我。
廖雪娇弱地咳嗽了几声,奚落地对我说,
“锦柔,我身体不太舒服,麻烦你把这个碗洗一下给于老头还回去好吗?”
她最擅长用柔弱的话来拿捏别人,上辈子她就是这用副模样捆住方桉半辈子。
而我也因为方桉处处偏向她,和他吵了半辈子。
只是为了争一个他为我说话的态度、怜惜我的眼神,可惜从来没成功过。
病痛让身体虚弱,我无力地开口想要说话,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咳嗽了几声。
方桉冷若冰霜地睥睨着我,不耐烦地催促道,
“你还躺着做什么!赶紧把碗洗好还过去!没看到雪儿还不舒服需要休息吗?你在这里咳嗽扰到她睡觉了!”我自嘲地笑了笑,心里讥讽着自己。
这就是我上辈子爱了一世的男人。
他只记得他的青梅需要休息,却忘了我也还患着病,而且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没有争论,我费劲爬了起来,端着碗去了厨房。
到了于老头家里,还了碗之后我让他给我开了一副药,同样是能医治疫病的。
于老头给开药的时候犹豫再三,提醒我,
“锦柔丫头啊,你这个年纪要这种药干什么?这喝了可是终生不孕的。。。。。。”
面对他语重心长的话,我没有回答端起药灌了下肚。
上辈子疫病之后,研究出来的新药方,同样能医治疫病。
只不过有个很大的副作用,喝下之后会终生不孕。
我抚了抚肚子,暗自跟这条小生命告别。
方桉对我的讨厌,我不想再延续到一个无辜的生命上。
不如趁早结束,断个干净。
2。
刚踏进家门就听到方桉着急的声音,他轻轻拍着廖雪的背,关切地询问,
“怎么突然咳嗽得这么厉害?!我再去找于老头开一副药!”我捂着泛疼的肚子讥讽地看着他。
那碗药是我去于老头那里拿回来的,当时他就告诉了我,那副药药性强,要分两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