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凭看出时予心烦,目光在飞行器上落了又挪开,“反正课也逃了,就别回去了。”
时予刚要皱起的眉头马上平了,她眼里带着笑意,“你这样好像坏学生的游说。”
盛凭笑:“心动了吗?”
“心动了。”时予果断绕开,“走吧,去看看那位半残的翁狸。”
盛凭抬步跟上,又忽然顿住。
“那边有乌液的气息。”
时予闻言马上看向飞行器,瞳孔浮上银芒。
她目光透过铁皮,一下子就锁定了倒在地上的身影。
是应堇珏。
等他们离得近了,时予随之听见应父焦急慌乱地催促,“我孩子到底怎么了?你抢救了半天,她怎么呼吸反而越来越弱了!”
穿着白大褂的医务老师急得满头是汗,“不清楚,得送医院!”
等时予来到近前,又听他说,“不行了,她要没呼吸了!”
他不管应父撕心裂肺的咆哮,继续急救的动作,“急救车怎么还没来,他们发来的定位到哪里了?!”
时予很快看清,乌液几乎占满了应堇珏的身体,被挤压得内脏不堪负荷,早就移了位。
这东西正在进食。
“我带她去治疗。”时予想要上前,结果还没靠近应堇珏,就被应父一把推开。
应堇珏应该没少和应父说她的事,应父的反应倒是不难理解。
“我能带她去治疗,再耽误她就真的危险了!”
应父根本不听也不信,目眦欲裂道:“你别在这碍事!要不是你带珏珏来这里,她现在能这样吗!你真是害人不浅!”
盛凭拦着时予还想靠近的身体,“他既然不放心你,你也不用在这浪费时间了。”
时予低声说:“她撑不过2分钟。”
盛凭对应堇珏是死是活毫不关心,“这种人不值得你操心。”
符衔记扶住应父,落在应父手臂上的手用了力气。虽然他把时予和盛凭都恨之入骨了,可也知道他们的能力,“应叔叔,把珏珏交给他们吧,你信我!”
应父见抢救全无效果,应堇珏脸上血色褪尽,就如同一个死人,他心如刀绞,迟疑时又听见急救车的定位才走到一半。
“他们真的可以?”
符衔记表情晦暗不明,“照珏珏这个情况等不来急救车了,医生也没别的办法,交给他们吧,这样还有一线希望。”
应父使劲闭了闭眼,松口道:“你们要怎么治疗?”
时予:“把飞行器权限给我。”
盛凭坐在副驾,视线落到符衔记身上。
他漆黑的双瞳里满是寒光,冰冷彻骨。
符衔记被这一眼盯上犹如身在冰窖,他嘴角阴沉地扯出个僵硬的弧线,“不想救?我偏要让你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