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挺常见。”谢屿洲淡淡地说完这句话就不再言语。
&esp;&esp;而困意上头的霍峤也往被子里缩了缩,眼皮上下打架。
&esp;&esp;谢屿洲在黑暗中缓缓睁开眼睛,安静地看着身边的女孩,片刻后,伸手将人搂进怀里。
&esp;&esp;霍峤很少梦见以前的事。
&esp;&esp;自懂事以来,她就一直和爷爷相依为命。
&esp;&esp;一个老人带着个孩子,很容易被当做是弱势群体。
&esp;&esp;事实也确实如此。
&esp;&esp;他们居住的地方位于老城区,治安要比市中心差上许多。
&esp;&esp;街道口时常都能看见一些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有男有女,沅姐便是这些人的其中一员。
&esp;&esp;穿书以前的记忆就像走马灯一般在她的梦境里播放,从她上大学时开始后退,直到小小的她天真地询问爷爷她的爸爸妈妈去哪儿。
&esp;&esp;爷爷摸着她的小脑袋说:“他们去了很遥远的地方,不能带上峤峤,就把峤峤留下来陪着爷爷了。”
&esp;&esp;“哦。”年纪尚小的霍峤便不再追问,只坐在外面的门槛上盯着天边的晚霞看。
&esp;&esp;艳丽的晚霞像是被打翻的调色盘,将天空渲染成橘红的颜色,随着夜幕的逐渐降临,这片红越来越鲜艳,像是灼热的火焰,铺天盖地地朝人压下来。
&esp;&esp;火焰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就连山林间的动物也在四处逃窜。
&esp;&esp;许是人小胆大的缘故,霍峤竟伸手朝着这场熊熊大火触去,原本天真无知的表情陡然变得痛不欲生起来,如同一支离弦的箭般迅速冲入火场中,毫不顾忌自己有可能会被火焰灼伤。
&esp;&esp;凡是生活在此处的动物和鸟类都在惊慌失措地逃命,霍峤与它们擦肩而过,入目的不仅有剧烈燃烧的火焰,还有洒了一地的鲜血。
&esp;&esp;撕心裂肺的悲痛袭来,霍峤骤然从梦中惊醒。
&esp;&esp;呼吸急促地喘着气,好像溺水的人终于被捞起。
&esp;&esp;杏眸里还带着尚未褪去的悲恸和痛苦。
&esp;&esp;“怎么了?”头顶传来男人沙哑低沉的嗓音。
&esp;&esp;谢屿洲伸手将女孩脸颊上的泪水擦去,眸光略深,透着令人窥探不清的暗色,“做噩梦了?”
&esp;&esp;小孩你们带去吧,不用住公园
&esp;&esp;霍峤好似还没从梦里回过神来,焦急地抓住谢屿洲的衣袖,开口时带着哭腔:“救他们……”
&esp;&esp;闻言,谢屿洲眸色骤沉,轻抚女孩脑后柔软的头发,平静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救谁?”
&esp;&esp;霍峤愣了一愣,杏眸打量了眼周围,才恍然惊觉自己只是做了个梦。
&esp;&esp;她松开了抓着男人袖子的手,心不在焉地呢喃:“只是梦……”
&esp;&esp;可那股巨大的悲痛至今都还未褪去。
&esp;&esp;仿佛那不只是梦,而是她亲身经历的事。
&esp;&esp;谢屿洲低声询问:“做噩梦了?”
&esp;&esp;霍峤微微颔首:“嗯。”
&esp;&esp;谢屿洲摸了摸女孩的头发,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霍峤:“梦到什么了?”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