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所见所闻给了大伙们一个错觉,那就是弗兰尼斯在学院中人缘很好。
倒也错得太离谱,按照弗兰尼斯的择友标准,那就是值得深交的会有进一步交流,萍水相逢那就止步于点头。
大部分人对他并无恶感,倒不如说因为强大的天赋与实力,他受到了不少年轻人特别是同龄人的崇拜。
但终归不是全部,总会有人对他抱有或是有理由或是无理取闹的恶意。
之所以这几天没有碰到这样的人,倒也不是弗兰尼斯特意避开,只不过是压根不打算碰面罢了。
但现在,在这种场合,想要完全不碰面似有一些困难了。
“呦呵,老东西都半只脚踏进棺材了,怎么不干脆把帽给盖上,还要跟个臭虫似的出来恶心人?”
弗兰尼斯嘴角翘起,回头看向身后不远处的一行人。
为的是一名两鬓斑白,长须及胸的老者,他便是声之人。
此刻,这名老者同样面色不善地盯着坐在座位上,似连起身都未有考虑过的弗兰尼斯。
他看了眼被弗兰尼斯丢到一旁相拥而泣的肯特人,接着又将视线移回弗兰尼斯。
“这就是你对待贵宾的态度吗?作为院长的弟子,还真是为学院招黑。”
“得了吧,老鬼,搁这猫哭耗子给谁看呢?真要论起来你可比谁都不待见他们。
要我说学院真要有什么污点的话,像你这样的老不死真是当其冲。”
“你怎么能这样跟我爷爷说话?”
听到弗兰尼斯毫不掩饰的侮辱之言,站在老者一旁的年轻人气不过站了出来,但他似乎有点搞不清自己的定位了。
“教授之间争辩,你个学生有什么资格插嘴?”
弗兰尼斯向着声的青年回瞪过去。
一瞬间,青年只觉得似有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口,让他根本喘不过气来。
看着似要支撑不住跌倒在地的孙子,老者也不言语,挥了挥手将那股气势拍散。
“既是贵客,自然要竭诚以待,但既然是弗兰尼斯教授的所为,定有其中的道理,那我也没必要在这多管闲事了,走吧。”
如此说着,老者也不再多看弗兰尼斯等人,领着随从人员沉默离开。
至此,冲突才算化解。
目视着一行人渐行渐远,刚刚被那股紧张的氛围震慑得说不出话的众人这才喘过气来。
“大叔,那个老头是谁啊?感觉和你很不对付。”
“要我去教训他吗?我有把握应该能拿下他。”
菲尔一脸不满地看向弗兰尼斯,爱莎则是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远处的老者。
“咳咳!爱莎,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简单地依靠暴力来解决的。
至于他是谁,尤里乌斯,主司生命魔法的半神,同时也是学院内生命学派的领袖,至于为什么不对付,实际上不仅限于我和他二人,更准确来说应该是学术新派和守旧派之间的隔阂。”
如此说着,弗兰尼斯拿起茶杯抿了口润润嗓,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自己又得长篇大论解释一通了。
“学术新派?”
利维亚好奇问道,虽然平常不说,但弗兰尼斯能感受到她对这些内容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