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尼斯很苦恼。
宴会现场,好吧,或许应该说是废墟。
整个伯爵宅邸的大厅都给掀了个底朝天,就连环形的巨大屋顶都被洞穿了无数巨大的窟窿。
而此刻,两个不解风情的崽种正不断释放着看似华丽实则屁用没有的魔法搁那对轰。
也幸好两人都收着力,不然凭借阶魔法师全力施展高阶的魔法,哪怕是余波也能将整个宅邸连带着现在不断逃亡的人们一同炸上天。
到时候他还得处理满地的英雄碎片,光是想想就有点头疼。
“老东西,这么多年的安逸日子果然让你的水平倒退了吗?你当初杀进我的家中时那种无人可挡的气势呢?”
托帕与莱布里斯悬浮在半空对峙着。
此刻,托帕癫狂地大笑,原本打理整齐的红色长正胡乱飞扬着,加上身上那股狂暴的气息,映衬得整个人都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亚伯,别当我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知道我等这一天已经有多久了吗?自从那天你杀死我母亲起,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找你报仇。你知道,每次看到你那令人憎恶的面容,我就恶心到想要呕吐,而今天晚上,你将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不仅是为一朝动的夺权,也是为了报当年的杀亲之仇。
青色的魔力旋流在托帕的手中生成。
很快,一又一由风魔法凝结而成的锋利箭矢生成。
下一刻,无数的箭矢如狂风暴雨般旋转着,朝着莱布里斯倾斜而去。
箭矢与空气摩擦出的暴响传荡在夜空之中,让弗兰尼斯不耐地掏了掏耳朵,一旁的戴安娜则是皱眉捂起了耳朵。
“你就不能把这些噪音也屏蔽掉吗?我想这对你来说并不算难事。”
戴安娜略带不满地看向弗兰尼斯。
“啧,我又不是下人,保证你不被余波扫死已经仁至义尽了,臭娘们别蹬鼻子上脸。
不然你陪我一晚上,我保证给你和公主一样的待遇。”
说到这,弗兰尼斯再次用下流的目光打量起戴安娜称身的礼服之下姣好的身材。
戴安娜面无表情地将视线转回了激烈的交锋之中。
噪音太大,她什么都没听见。
且说回正题。
莱布里斯,或者说是亚伯的气势也在暴涨着。
只见他伸出右手,轻轻一握。
如巨人般庞大的火焰手掌自半空中生成,将绿色的箭雨尽数收拢,碾碎。
少量的箭矢突破包围,将手掌贯穿余势不减地冲向莱布里斯。
但最后还是被其身周的防御屏障阻拦了下来。
莱布里斯眯起眼看向披头散的托帕,其中蕴含着无尽的杀意。
“当初还是太心软了一点,早知如此,就应该将你和那毒妇一同杀死!”
“哈哈哈哈!好一个追悔莫及,那一切都是你们造的孽!如今才会有这般恶果。”
托帕将手放了下来,就连原本的笑容都收敛了起来。
“伯爵之位本就应该由长姊,也就是我的母亲继承。都是因为你,那个老糊涂竟然选择了废长立幼,凭什么!”
托帕咆哮了起来,那么的不甘,像是在倾述着自己的痛苦,更像是控诉这个世界的不公。
谁知,听到这话后,莱布里斯阴沉的面容反倒开始褪去,取而代之的反倒是一种不加掩饰的讥讽和戏谑。
“如果那个毒妇真的继承了伯爵之位,你不会以为继承人的位置轮得到你吧?”
“住口!”
像是被触碰到逆鳞的恶龙,竭力的咆哮打断了莱布里斯的话,
为了阻止莱布里斯继续开口,他再次催动狂暴的魔力向着其倾泻攻击。
但此举非但没有成功,莱布里斯施展防御的同时,仍继续朝着托帕的伤口上撒盐。
“如果那个毒妇继承了伯爵之位,继承人也只会是你同母异父的兄长,你甚至根本不会诞生。
野种。”
“我他妈的让你住嘴!”
完全脱去了儒雅的伪装,不堪入耳的脏话开始自托帕口中喷出。
“那个血统卑劣的杂种有什么资格同我相提并论?不过就是一个逃避现实的懦夫,同他那一无是处的父亲别无二致,他的存在完全就是玷污了罗曼尼家的血统。
要我说他就该一辈子烂在后街巷那个肮脏的下水道里,而不是折腾什么狗屁的剑斧帮出来丢人现眼,要不是你们处处阻拦,我早就将那个碍眼的家伙给除掉了。”
莱布里斯的讥讽之色更甚,只能说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只不过随口几句的嘲讽就让托帕这家伙的理智濒临极限了。
不妨再加点火。
“除了你之外大概没有人会这么认为吧?毕竟你才是被生下的不伦之子,我想你甚至根本没有见过你的亲生父亲,要不要我大慈悲告诉你你那位提上裤子跑路的野爹究竟是谁?”
就连脏话都无法出,托帕的口中只剩下毫无意义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