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文姬的脚步声,曹操把外袍系上,遮掩了晃荡,脚步变得四平八稳。
“州牧。”
文姬赶忙执礼,微微垂头,看见曹操长袍下的小腿,是光着的,显然只披了外袍。
“这么晚还不去睡,明天事情尚多,休息不够怎么行。”曹操一本正经。
文姬和他相处两年,敬畏少了些,小声辩解:“不会耽搁正事的,刚从貂蝉那回来。州牧不也没睡吗?”
曹操道:“我和你不一样,我是去治病。”
文姬离开时,仍忍不住惊异的想,这个时间出来治病?
曹操看了眼少女的背影,越长越有味道了,像桃花渐开。
家里的几个女子,各有千秋。
貂蝉的国色,虞倾是玉脂美人,卞青玉的千娇媚骨。
白珂的风情美艳,邹圆的颠倒魅惑。
邹夫人被带回来,同样住在曹府。
她目前的态度是不反抗,也不顺从。从宛城落入曹操手里,便没主动开过口,随波逐流,问就说,不问便保持沉默。
曹操来到内宅的一处小院,照常翻窗,没走门。
屋内灯光朦胧。
进门便看到榻侧坐着一位身着玉白衫裙的美人。
其气质绝艳,长长的乌披在颈后,直垂到纤细的蛇腰。
她坐在那,给人一种处于静态,却宛如蝶立枝头,随时可能扇翅起舞般,动静结合的奇异美感,腰系白玉带,盈盈可握。
坐着的人正是白珂。
曹操外出,她也没待在昌邑,而是暗中负责消息收,和卞媚一起,为曹操奔袭宛城服务。
她和卞媚,比曹操早回来三四天。
下午就接到曹操送来的消息:晚上要来。
夜色稍降,白珂便沐浴更衣,精心装扮。
她坐在榻上,左脚挑着一只淡粉绣鞋,轻轻晃动,鞋履上露出白净如雪,泛着一丝丝淡青的脚丫,往上的一截小腿匀称圆润。
秀足挑鞋的姿势,学名叫秀芳斗。
这脚,这腿……
要说魅惑人的手段,白珂师徒造诣最深,毕竟专门学这个的,日日不同。
她瞩目曹操,温柔的勾起嘴角,莲步款款的靠近,想帮他脱掉外衫。
然而刚一解开外衫,白珂又合上了,轻嗔道:
“也不怕着凉,这么晚了又跳窗进来。”说着话,扭腰探手,去关曹操进来的窗户。
她伸手够着撑开的窗棂,腰背后翘,姿势曼妙,便感觉曹操从后方靠近。
“别关了,旁边是青玉的院子,看她会不会听到她师母在做什么?”
白珂身子一颤,感觉褪尽了全身力气般,一动也不敢动:“要是青玉知道了怎么办?”
“一起呗。”曹操低笑道。
……
半个时辰,退潮以后,两人聊起正事。
“州牧让我青笔吏注意冀州,徐州两地动向。”
“近来有幽州以北的匈奴,扶余,乌桓的游骑队伍,联合犯境,但都被冀州军击退,并反过来征召这些纳贡兵败的游骑从战。”
“冀州想用这些外族助战,显然是冲我兖州来的。”
“不过冀州一定不是你的对手。”白珂趴在一旁,指头在画圈圈。
曹操背靠在榻上:“你和青玉,还有咱们兖州的一些将领,把袁本初看简单了。”
“他虽然有士族固有的陋习,但战略眼光不弱于任何人,绝不能轻视他。”
“当年从洛阳离开,袁绍去冀州时,原冀州牧韩馥,幽州公孙瓒,刘虞,哪个不比他强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