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云阑师承散修崔三娘,崔三娘主剑修,至于阵法虽有涉猎,但还谈不上精通,故此崔三娘在指导其下弟子修行时,便只教了剑法一道,至于弟子想学其他一道,便会联系其好友,让好友帮忙指导一下。
竹云阑对阵法并无兴趣,故此便没有向师父崔三娘学习此道。
展呈先前坐在唐妃嫣边上打坐,待其灵力恢复后,睁眼便见易清月正在为其余人护法。
至于唐妃嫣,其不知在什么时候,便陷入了睡梦之中。
唐妃嫣暂时不能运转灵气,其受伤前境界也只是刚进入到筑基。
展呈担心唐妃嫣着凉,便想为唐妃嫣披件外衣,可刚将自己的外衣取出时,其又想起男女有别,虽自己一直视唐妃嫣为妹妹,但总归没有亲缘关系,故此展呈便向沧海说明缘由后,借了沧海一件外衣。
不过展呈不知道的是,唐妃嫣身上的红衣,乃是澜纹朱雀的绒毛制成,即便是将唐妃嫣丢入冰天雪地之中,其也不会觉着寒冷。
先前唐妃嫣见石室内众人皆在休养生息,无人陪其聊天或做事,唐妃嫣便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待唐妃嫣清醒时,其环顾一周,便见易浩、石妙音还在打坐,池鹤正低着头与靠着身上的沧海说着什么。
而竹云阑、展呈、易清月、李锦四人,正围在石室中央,像是在研究着什么。
唐妃嫣试着动动手臂,便觉其四肢已是无碍,虽说脑中还有些许的刺痛感,但比起之前已是好了不少。
唐妃嫣不想出声妨碍打坐疗伤之人,于是便动作轻缓的起身,准备朝石室中央走去。
其刚一起身,便觉身上披了一件外衣,正不知是在场何人所披时,沧海便朝唐妃嫣走了过来。
“唐道友,你醒了,现下如何?你可还有难受之处?”
“谢谢沧海姐关心,我感觉好多了,虽然脑中还有轻微的刺痛感,但大概再过一段时间,应该便好了。
沧海姐,我方才睡着了,这件衣服可是你的?”
“是,方才你师兄,怕你冷便向我借了一件外衣披你身上。”
说的同时,沧海便从唐妃嫣手中接过了外衣。
“谢谢沧海姐的衣服。”
两人相视一笑后,唐妃嫣便又继续言道:
“沧海姐,他们几人是在做什么?在研究破阵之法吗?”
“嗯,他们几人之前便一直在寻找破阵之法,只是我与池鹤不通此道,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故此便没有参与其中。
唐道友你可懂阵法一道?”
“沧海姐,你叫我名字吧,我对阵法一道并无涉猎,只懂些许皮毛,那我还是不要上前添乱了,待他们研究清楚后,自然会带我们一起出阵。”
唐妃嫣这话倒也没有谦虚,其虽是知道阵法原理,但程度也是堪堪入门,别说破阵了,即便是按图摆阵,唐妃嫣也可能排不出个所以然来。
二女不通阵法,因不想上前添乱,又觉无聊,于是便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
见沧海与唐妃嫣相谈甚欢,池鹤便起身行至二女附近坐下。
二女越聊越是投机,聊到了最后竟莫名有了几分相见恨晚的感觉。
约是过了一个时辰,石妙音运转灵力完毕,醒来时便见除唐妃嫣与沧海、池鹤三人外,其余人皆是围坐在阵眼边上。
大概是怕吵到了自己,不知是说还在自己周边,专门设下了一个阵法,这阵法也不是其他什么,就是一个低阶的消音阵法,除了隔绝声音外便无他用。
石妙音起身稍稍动几下手指便破了此阵,石妙音先前因透支灵力太多,虽即使服下了沧海所给之药,但因其平日很少与他人斗法,故此受伤后,恢复的度也慢上他人几分。
不过石妙音善阵法一道,故此待其醒来后便先去石室中央,与众人一起研究破阵之法。
池鹤原先本陪在沧海边上,但沧海与唐妃嫣聊的过分投入,完全忘记了还有池鹤在场,若是只是寻常话题,池鹤在旁倒也没有什么,但二女聊着聊着话题便敏感起来,而二女又忘了池鹤在旁,便导致池鹤听着十分尴尬。
不过这份尴尬也只是池鹤单方面觉着尴尬。
女孩子家家还能聊什么敏感的东西,无非是一些穿着打扮、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真心算不得敏感话题。
但池鹤觉着听着不好意思,故此见二女还在继续这个话题时,便起身行至石室中央,听展呈几人讨论破阵之事。
至于石妙音边上的阵法,乃是李锦所设,李锦原是在一旁打坐恢复灵力,但展呈与竹云阑讲解阵法一道时,由于竹云阑听得太过投入,入迷后便不知不觉惊呼出声。
不过好在声音并不是很响,虽传入了李锦耳中,但没有影响到其运转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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