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女巫跟魔女更,更有可能威胁到教廷!?”不得不说,桐须真冬对于幽灵,魔女等等类型的灵异产物确实没什么抵抗力,是以,当土间总悟重新提到女巫跟魔女时,她便忍不住道:
“土,土间,你,你刚不是说,这个世界不可能有女巫跟魔女……”
“确实没有啊……”听到这,土间总悟似乎有些不解道。
“异,异议!”闻言,桐须真冬则是道:“既,既然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女巫以及魔女,那,那她们怎么能威胁到教廷呢?”明明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拿什么来威胁到现实中真实存在的教廷?幻想吗?
“啧啧……”桐须真冬才刚把话说完,土间总悟就戏谑似的笑了出来:“桐须老师,虽然这个世界并没有真正意义上,或者说人们印象中的女巫以及魔女,但若是把女巫跟魔女的职业换一下,换成药剂师跟医生呢?”
“诶?女,女巫跟魔女是医生?”土间总悟是怎么把这两种风马牛不相及的职业给联系到一块的啊?桐须真冬表示不解。
“很奇怪吗?”对此,土间总悟是如此解释的:“桐须老师,你难道没现大多数流传下来的故事里,女巫跟魔女都有一个共同点吗?”
“什么?”
“那就是制作魔药啊!”见对方依旧不解,土间总悟便再次解释道:“只要一说到女巫或者魔女,大多数的第一印象绝对是这样——在阴暗的城堡里,恐怖且丑陋的女人站在架着篝火的药岗前,不时就往里面丢着恐怖的事物,比如,蛤蟆的眼珠,蝙蝠的牙齿……”
“这……”桐须真冬竟有些无言以对,没办法。谁让她按着对方的描述去想象,确实觉得那就是魔女跟女巫无疑。
“不过……”幸好就在此时,土间总悟再次开口了:“女巫跟魔女在炼制药剂时,真的会把那些东西放进去一起炼制吗?”
“嗯?这也能让你产生怀疑?”这可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啊!
“有什么问题吗?”土间总悟则是道:“我只是合理的怀疑一切而已,毕竟,不管是女巫还是魔女,都只存在于那些口口相传的故事中而已,现实中,有谁亲眼看到过女巫是怎么炼制药剂的吗?”
“……”这确实没有!可是,桐须真冬下意识道:“如果女巫没有用那些恐怖的东西炼药,那为什么每个故事里……”
“因为女巫是邪恶的啊!”
“哈?”
“或者说……”土间总悟再次道:“人们希望女巫是邪恶的!”
“人们希望?”
“没错……”土间总悟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想想看,当时参与猎杀‘女巫’的人有多少?如果女巫代表的不是邪恶,而是守序,那岂不是说,参与的人都错了?”
“这……”桐须真冬似乎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女巫被猎杀不是因为她们是邪恶的,而是被猎杀了以后,她们才是邪恶的?”
“宾果!”土间总悟笑了:“毕竟,死人是没办法声的,当女巫们都被屠杀殆尽后,那她们是好是坏,还不是任由人们想怎么描述,就怎么描述?”
“……”
“所以,我唯一能肯定的一点就只有,女巫们都会炼药……”没等桐须真冬开口,土间总悟就已然继续道;“毕竟,炼制魔药这种事几乎都已经与女巫的形象挂钩了,而会炼药,就代表她们精通药理,既然精通药理,那治疗一些小病症很困难吗?”
“……”桐须真冬似乎有些若有所思的样子:“所以你才说,魔女跟女巫等同于医生?可如果是医生的话,那人们为什么会追杀她们……”
“因为她们抢了教廷的生意啊……”土间总悟,有理有据:“因为教廷告诉大家,生病了不要怕,只要你足够虔诚,那么‘神’就会拯救你,如果你能贡献一点金币,教廷还会给你一些圣水用来驱赶病魔,当然……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你的病依旧没好,那只能说明,你对‘神’的信仰还不够虔诚,你活该——这时候,能够治疗疾病的医生是不是就显得很碍眼了?毕竟,若是教廷都宣布治不好的疾病让医生治好了,那人们还能像从前一样,对‘神’虔诚吗?”
“这……”桐须真冬默然,没办法,谁让土间总悟分析得确实有那么些道理呢?
“桐须老师……”可正当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时,土间总悟又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说,女巫给予教廷的威胁,远比哥白尼提出的‘日心说’更大了吧?”
“……”如果放在当时的环境来看,好像确实是这样。
“因此……”见桐须真冬不语,土间总悟便再次道:“教廷只是烧死了提出‘日心说’的哥白尼,而没有牵连其他人,甚至,教廷根本就没把对方的观点当回事,说不定,教廷中的一些神父还会以此来告诫‘大家’……
也得益于此,哥白尼的‘日心说’才能流传下来,而像女巫们的笔记,炼药方式,什么药剂有什么作用等等,你看看,现在还有人知道吗?如果教廷真觉得哥白尼的‘日心说’对他们有威胁,那‘日心说’这种观点恐怕早就跟女巫们的文本一样,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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