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我不是有意给她下毒的,”
阿图琳在旁边紧张得直咽口水:“她好像吃不了我们的烤串。”
渡星河看一眼桌上被啃得差不多的炸蟾蜍,心中元素。
她一把将数九情捞起来,从储物戒里掏出解毒丸喂到她嘴里。
喂完小徒弟,渡星河转头就看见心月把桌上未动过的炸蟾蜍拿起来吃。
阿图琳啊的一声:“你不是说你辟谷吗?”
“我只是突然嘴馋了,”吃完炸蟾蜍后,心月站起来走到渡星河身边,用与阿图琳对话时截然相反的甜美柔弱语气道:“师父,我好像也中毒了。”
蹁跹在她身边的蝶蛛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的主人和那五灵根的修士不同,她既是水灵根修士又擅长治疗净化,那蟾蜍的毒还没过咽喉就被净化了,怎么会中毒呢?
她不过是也想让师父亲手喂她解毒丸罢了。
渡星河让满脸期待的心月过来,捏住她的脸颊,跟揉面团一样捏了捏,再喂她吃下一颗丸状物。
“……甜的?”心月一怔。
她细细品尝一番,没尝出任何丹药该有的灵气和药味,有且仅有浓浓的牛乳甜香。
“参水塞进我储物戒里的奶糖块,”
渡星河松开她,转身拍了拍数九情:“没中毒就不要吃解毒丸……可以自己站起来吗?”
“可、可以!”
解毒丸很快起效,数九情晕乎乎地站直身,丧尸一样跟在师父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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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一转头,看见师姐心月小脸通红:“师姐,你也中毒了吗?”
“你别管她,她中的是另一种毒。”
参水把数九情的头转回来,省得她惹毛师姐。
心月心情正好,根本没理这两人。
数九情缓了一会,看东西终于没有重影了,才问:“师父,我们要去哪儿?”
“去秘境。”
第二次来,渡星河轻车路熟。
只是突破金丹的她,会被荧级副本拒之门外,只得提前服下压制修为的丹药,当药效消失,她也会自动被秘境驱逐出来。
再次进入巫族祭坛,这次再没有虫类灵兽出来袭击她,仿佛隐隐嗅到了她身上的危险气息,都对她退避三舍,她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祭坛的中心,左右的毒物雕塑静静地伫立在原来的位置,数九情走在其中,只觉它们的眼睛都活过来了一样,正注视着自己,使她头皮一阵麻。
而正前方,则是一个圆形的血池。
血池中间,是一个金蟾雕像。
“蛊灵,蛊灵!”
渡星河招呼了两声,现无人应答,只得用老方法,剑尖划开自己的右手手掌,倒了一点血进去。
原本深棕色的血池在融入她的血之后,立刻变得艳红欲滴,还往外冒起了咕嘟咕嘟的泡。
片刻,血池喷涌而出,冒出来一只巨大又丑陋的生物。
蛇扁平,外皮光滑,又生有百根细足,轻轻摆动着,在不爬行的时候,那上百根细足只起到一个装饰的作用,由强横有力的尾部支撑着它站立。
它盯着渡星河一行人,吐出分叉的蛇舌,出嘶嘶的声音。
在这一刻,数九情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在十州秘境里见到的邪崇,更像是精神上的污染。
而眼前此物,却是切切实实的恐怖和恶心,她不禁往师父身后走了点,那妖物察觉到她的恐惧,转动着八只眼睛兴味地打量起了她:“我看到你内心的欲望了,你来拜见本蛊灵,可有所求?”
它探出长长的上身,倾过身子来,定在数九情的头顶。
那细细密密的百足,抚过她的脸……
数九情头皮刹那就炸了。
她只是平云大陆最普通的修士,每天老老实实打坐吸收天地日月精华和灵气,没事就往修士集市淘点二手材料,从来不报名这么危险的活动——
啪!
渡星河抬手扇了它一个耳光:“能不能好好说话?”
嘶嘶声霎时停了。
蛊灵才将目光挪回来:“原来是你回来了啊,生怀居士,我说谁的血这么香呢。”
“我这么大一个人站你面前你没看到,非要吓唬我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