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薇这才注意,“怎么换衣服了?”
“刚刚写信时袖口染了墨,就换了一件。”
“哦,难怪你身上墨味那么重。”
萧墨玹逗她,“不是说喜欢墨香?”
宁若薇哎呀,“那也不能一砚台都倒给我呀,这么浓,会破坏我对你的非分之想。”
真的,他身上的那股墨香,给了她太多美好的回忆,还有帷帐之间的交融……
有时候光是闻着,确实会激起她的非分之想。
萧墨玹故作不老实的往她衣服里钻,“没看出来,是我这几天委屈了你。”
宁若薇不逗他了,去拉他的手,“好了好了,我知道是我委屈了你成嘛。”
“那今夜……”
“不行。”宁若薇拒绝,“梦娆说我月份大了,可不宜再胡来了,你要是想,我用手。”
她一脸认真,“我知道技术菜,你放心,让我多练两次就好了。”
萧墨玹攥着她的手摩挲,“郡主的手白皙如玉,柔若无骨,可不适合做那些。”
宁若薇稀奇,“那请问萧大人我这双手适合做什么?”
“郡主这双手适合执笔作画,绘出你的梦,又适合数钱,数到手软。”
宁若薇哈哈的笑了起来,这两样确实都是她爱做的事情。
“还得加一样,适合给你牵,牵一辈子哦。”
萧墨玹在她手上落了一吻,二人少不得腻歪。
宁若薇气喘吁吁的推开他,问:“好啦,快看看我取的名字,帮我拿个主意。”
萧墨玹看着晃动的纸,目光落在安上,“叫安若吧。”
“上德如流水,安仁道若山,希望她以后能像山一样,走自己的路,坚定不移。”
“也希望她能安之若素,亦能平平安安……”
宁若薇一下拍板,“好,就叫顾安若,小名安安。”
她摸着肚子,笑容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温柔。
“安安,安安,你有名字了,你爹起的。”
“是不是很好听,你爹可是状元郎呢,你以后像你爹看齐啊。”
“可不要像娘,学个习都跟打仗似的。”
可没少让哥操心。
她重新整理好那些带有名字的纸张,然后随手拿起一本诗经塞给萧墨玹。
“从今天开始,你每天晚上读一首诗经给你女儿听。”
萧墨玹失笑,“她听不到。”
“哎呀这是胎教,从小就要开始听,我听人说多跟孩子说说话,她以后就熟悉你的声音啦,出生时能帮助她消除不安的。”
“而且多听听书,以后会遗传你的聪明。”
萧墨玹:“都哪里听说的。”
“反正就是有依据的嘛,”她随手翻开一页,催促,“哝,快读吧。”
萧墨玹什么都由着她,捧着书正要读,停住。
薇薇刚好翻开的是《邶风。击鼓》。
宁若薇还摸着肚子,满脸慈祥。“乖啊,娘让爹给你读书听啊,你爹读的好听,咱娘俩一块听。”
萧墨玹收回视线,才缓缓读出声。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最后一句,萧墨玹读了两遍
缠绵的嗓音揉进风里,被带的很远很远。
最后在无人处,散落成一股一股的惆怅……
PS:这一关过后就完结了。
弱弱说一句,应该不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