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薇诧异,她说的很大声了啊,为什么阿玹听不到?
于是她又说了一遍。
萧墨玹只看到她的唇张张合合,可就是看不懂她说什么?
宁若薇在他疑惑的眼神中,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我草,该不会是这个世界不允许萧墨玹知道自己是一本书的男主,给她消音了?
宁若薇不信邪,立刻后退一步,捡一个树枝去写字。
可是萧墨玹只看到她拿着树枝乱画,像是鬼画符。
宁若薇看着地上的鬼画符,终于证实了一件事。
这个小世界,有它自己运行的轨迹。
她不能说出萧墨玹的世界是一本书,破坏他的信念观,也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是纸片人。
如果这样,那就代表陆行亦也说不出口。
思索片刻,宁若薇只好选一个折中的说法,参考那本鬼怪书上的另一荒谈,用前世今生解决。
“……我那本鬼怪书里,讲过有一个人,一夜梦醒后,说是梦到了前世,你觉得匪夷所思吗?”
萧墨玹虽惊讶,但仍是耐着性子等她说。
“在召小倌事件我昏迷后,跟在皇宫的陆行亦,同时有过一个离奇古怪的梦。”
“梦中和现在的场景不一样,我经常进宫和他一起玩耍,他比我大,很是照顾我,不会觉得我烦,也不会觉得我骄纵,梦里的我……很是依赖他。”
“我们确实算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后面,我被赐婚给了太子,和现在一样名声被陷害,失德后被父亲嫁给了你。”
“前世我嫁给你后,一味把失德的气撒在你身上,所以我的梦早在三个月前就终止了。”
终止意味着什么,萧墨玹没有问。
因为那个时候,他是打算至多不过三个月,就要杀她了。
宁若薇挠了挠头,“所以我醒来后很是害怕,也幡然醒悟,不管梦里是真是假,我都不该把脾气怪罪到你那里,才想着补救。”
这就是她为什么转变性子,开始对自己好的缘故……
萧墨玹问:“所以,你是从梦里知道如诗早已投靠我,我是祁王的幕僚,还有宁朝是我师弟?”
“嗯嗯。”
宁若薇转性的时候,他确实已经暗暗投靠祁王一年多了。
萧墨玹沉默片刻,又问:“那陆行亦呢?”
宁若薇道:“陆行亦也梦到了我们的以前,他应该是比我梦到的多,比如他知道前世最后登基的皇子是祁王,知道是你辅助的他,所以这一世,才想着重来,占着先机为自己谋划。”
难怪他总像是能预知未来一样,掌控良多。
宁若薇又道:“因为我有过这一段记忆,所以父亲寿宴的时候,我再看到他,很是激动,然后试探了他许多,可是他始终不承认。”
“我以为那段回忆只有我有,毕竟如此匪夷所思,可是直到中秋宴后,他落了一个蝴蝶结,那是在前世他送我的礼物,所以我才猜测他也有记忆。”
萧墨玹接话,“所以你借口诗经一事,过去追他,晚上给我下药,让我昏睡,也是为了去见他,证明这些?”
宁若薇有些惭愧,“你都知道啊。”
其实,他那么细心,宁若薇隐隐觉得她做的所有小动作阿玹都知道,只是不敢戳破,因为彼时还没想好怎么回答。
萧墨玹嗯了一声,“你什么动作我都知道,只是因为我觉得你对他不像是男女之意,才选择相信你,没有追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