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薇稍顿,“你说我是客观唯心主义者,所以片面说,你是主观唯心主义者。”
可惜,那时她觉得哥命不久矣,情感作祟,故未深想。
陆行亦回想了下,似乎真有那么一句,夸道:“原来薇薇如此心细。”
宁若薇摇头,“我不心细,不然怎么会现在才发现呢。”
“哥,其实你的病早就好了是不是?你帮梦娆报了杀师之仇,所以她欠了你人情,帮你治病,城郊别院练蛊,就是为你提取解药的是吗?”
陆行亦抬眸,“叶梦娆告诉你的?”
“没有,是我自己发现的。”
其实更多是猜测。
说是哥知道解毒法,他可以解释是好心去跟梦娆商量,忘了告诉她而已。
说是只有原著中一种,也可以理解对新方法没把握,暂时让她有个心里准备而已。
说是中蛊,他也可以说是别无他法,请求梦娆冒险一试之类的,都能圆过去。
所以她不敢再当面去质问他,怕被他这番言辞再搪塞过去。
因此她试探。
故意要了梦娆的药方,模拟了她的字,其实不是十分像,但是因为这法子确实是他提的,所以他上当了。
他出现的一瞬,宁若薇最后的一丝幻想就被打破了。
因为他说是看心口痛,没有说实话是接到了梦娆的信。
“哦,原来是猜的,薇薇长大了,真聪明。”
他还能噙着笑意夸她,一如既往的温柔。
可宁若薇听他一句不辩解,却心脏闷疼:“梦娆重诺,你利用她这一点帮你隐瞒,然后看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耍的团团转。”
“不想认我时,一丝痕迹不留,想认我时,留了一地的线索让我来追你,哥,为什么,你这样到底为什么啊?”
陆行亦看着她难过的模样,情绪终于有了起伏。
“薇薇,我不是故意的,我有苦衷。”
他想伸手去抱她安抚她,宁若薇猛然避开,“什么苦衷?是为我好的苦衷吗?”
“我这几日经常找你下棋打牌,你屋里常熏沉香,我原以为沉香安神你才会点,后面我才发现,你点沉香是为了掩盖另一种香味,菩提香。”
“你看的原著肯定比我多,所以你知道菩提香可以引发阿玹的寒毒。”
“每当我从你屋里出来,身上就会满满沾染上这种味道,阿玹只要亲近我,就会受这香味影响,导致他提前毒发,是不是?”
“你也知道梦娆会来万川县,之所以设计他提前毒发,就是为了撮合梦娆和他,是不是?”
因为梦娆当时说寻到一个新法子,那就代表,还有一个旧法子被弃了。
旧法子除了她,就只有哥知道。
陆行亦听着她越来越激动地语气,选择沉默。
沉默等于默认……
宁若薇闭眼,泪珠滑落,“哥,我不懂,真的不懂,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他,你明明知道我接受不了古代的一夫多妻,为什么要费尽心机去撮合他跟梦娆,让我痛苦?”
“你说为什么?”
他终于出声了,些许沉戾,些许自嘲。
“薇薇,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真感觉不到我对你的喜欢吗,你不是十六七,早已过了懵懂的年纪,真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宁若薇被他的这番话惊的后退一步。
她看到的喜欢,是从小到大来自于哥哥对她的疼爱,从没往这方面想过。
“哥……”
“不要叫我哥,”陆行亦打断她,偏执道:“我并不想做你的哥,薇薇,我想做你夫君,想圆了在现代的遗憾,所以我要争,要把你从萧墨玹身边争回来。”
“可是我已经成亲了,而且我把你当哥,我没想过你会……”
“没想过就现在想。”
陆行亦抓住她的手,祈求道:“薇薇,外婆临走时将你托付给的是我,不是他,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难道就抵不过你跟他几个月的感情吗?”
“薇薇,跟我走好不好,不要待在他身边,我以后可以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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