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斓听的时候诧异,“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多要求了?”
说完,她又忽然想起以前跟念薇念薇胡侃的时候。
老脸一红,“你偷听我讲话。”
段忍笑,“还用偷听,你每次跟郡主说话,何时注意过音量。”
“……”
沈青斓摸摸鼻子,“那些都是当时的憧憬,并不是完全的标准,我真拿这些要求寻,早就嫁给叶哥哥了。”
一说嫁叶淮,段忍紧张了。
“别嫁。”
短短两个字,就让沈青斓乐得要翘起尾巴了,娇声道:“那你娶我不就好了。”
娶一个公主,没有想象中的容易。
但此刻,段忍的内心不再如以前。
哪儿怕是刀山火海,为了她,他都能闯一闯,不怕任何困难。
段忍终于郑重说:“好。”
沈青斓笑了,一双杏眼生的标志,瞳孔像是掉进了深井的月,模糊了明亮与漆黑的界线,诱人沉沦。
段忍这次,终于摘到了月亮,拥抱住了月亮。
两人坦白交心,这种没有一丝阻隔的拥抱,才是真正的拥抱。
沈青斓很乖的让他抱着,余光瞥到桌子上的发簪,不由伸手拿起来,回忆起他刚刚拿着簪子说的话。
当时醋劲儿多,可不觉甜。
现在想想是自己吃错了醋,那股子甜味就漫上来了。
但不行,她得矜持。
于是拿着那根簪子,在手里绕来绕去,故作随意的问,“这簪子你干嘛一直贴身带着,害我误会。”
段忍很老实:“当时一时冲动拿了你的簪子,后觉得不妥,路上本想着找个机会还你的。”
“那为什么一直没给我?”
“因为,我知道此行一别,再见甚难,又私心想留个念想。”
傻子,一根簪子能做什么念想,出息点,直接把人留住啊。
不过幸好,她发现了傻子的心意,没有错过。
沈青斓的笑都要咧到耳朵根了,面上就非要忍住,就只给了一个“哦。”
“那路上你疏远我,是不是因为不想让我察觉你的喜欢?”
“嗯,这个是一方面,还有一个原因是我过后找过你,想道歉,顺便归回簪子,但是你当时很不在意,我以为你在玩儿我。”
这么一说,沈青斓想起来段忍确实来找过她。
只是她以为对方来笑话她的,就搪塞过去了。
谁知道他是来说这个事的。
沈青斓先戳他胸口,“我那是忘了,才不是不在意。”
然后又纠正他的性子,“呐,我给你说我记性不好,喝醉的时候会断片的,你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说,不要藏着,我这人可不喜欢误会。”
段忍嗯了一声,握住了她的指尖。
她的手很白皙,柔软,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泽,细腻的让人想亲。
这想法一闪,段忍忽觉一股火从腹部窜了起来,来势汹汹。
刚想压制,忽又听得沈青斓好奇的问:“不过你什么时候把我簪子拿走的?”
她在仅有的回忆里,好似都记得自己带着簪子的。
段忍的眼光暗了些,“在马车上。”
一说马车,气氛忽然静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夜亲过,沈青斓有点想起马车上她除了言语豪放,动作也豪放了。
段忍也没出声,因为他比她更记得清楚马车上发生了什么。
也记得这根簪子掉的时候,她就坐在自己怀里,勾着自己的脖子,予取予夺的模样……
一瞬,室内因为马车这个敏感的词,好像都热了几个度。
PS: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