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萧若雪当家。街头巷尾谈论的人多,叫好的人也有,奇怪的是朝堂之上一片死寂,没有任何人提这件事。”季怀瑜坐在窗台边。
“萧太师告病在家,一声不吭。”温桃补道,“太奇怪!”
沈多芙又卧床了,她愁眉不展的看向窗外的雨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下雨,她就会想起许羡。
他果真信守承诺,好几日不回家。
“我听侯爷的随从说,萧星辰是被人下了毒,周庭深只是倒霉,一拳下去,萧星辰毒发身亡!今日上朝,侯爷面圣禀明了此事!”季怀瑜特意过来告知此事。
季怀瑜烦忧道:“若是侯爷施压,让京兆府以此定案,周庭深是没事,但你们酒楼可就遭殃了!”
“无妨。”
话虽如此,但沈多芙眉头却蹙得更紧了,疑惑的看向温桃。
温桃眉眼低垂,专心的绣着手中的虎头鞋,并不言语。
好似根本不在意。
温桃十三岁上京寻父,被萧星辰诱骗,破了身子,又遭人利用,心中自然是恨萧星辰的。
毒杀萧星辰,想必若无人从旁协助,温桃还没这个胆子。
她不由想起许羡。
元宵节那晚,他难道想一口气灭掉三个萧家男人?
这一世,他这么快就要对萧家下手了?
“是啊!你有许大人撑腰嘛!全上京谁不知道,许大人宠妻惧内!为了你不惜同太后翻脸!被贬去调查城郊的火炮营!”季怀瑜羡慕道,“你这御男术能不能教教我?”
“……”沈多芙无话可说。
若真有无敌御男术,她也想学习一下呢。
温桃笑着岔开话题:“你去天牢里看过周世子了吗?他受没受刑?”
自从周庭深被收押进天牢之后,忠勇侯夫人病了,季怀瑜又搬回忠勇侯府。
今日得空才过来闲聊几句。
“自然是随姨母去看了!忠勇侯就这一个儿子,看得跟眼珠子一样,怎么可能让他在牢里受苦。”季怀瑜叹了一口气,姨母很固执,还是希望她能嫁给周庭深,总是撮合她同周庭深。
“他都被关进天牢了,还要我每日去天牢送饭。说他现在落难了,正是我趁虚而入的时候!”季怀瑜烦躁的吐槽一句,“陈四郎都同我生气了!”
“陈四郎生气,可不是生你雪中送饭的气!你每日都去天牢,那你没问他,这架究竟为谁而打的?”温桃勾唇笑问道。
“我问这个干嘛?”季怀瑜冷哼一声,不以为然道,“我不关心。”
温桃挑眉,不再言语。
又过了几日,萧星辰头七过完,出殡以后,萧太师马不停蹄,入宫面见皇上。
紧接着,周庭深就被放出天牢。
一时众说纷纭。
这一日,沈忠突然来求见。
偏厅内。
“忠叔,你伤好了?”沈多芙挑眉轻笑。
“托少夫人的福!许大人及时来救小人。”沈忠低眉顺眼的说。
“都是应该的!坐吧!”沈多芙心底冷笑,差点破口大骂,演得真好,害她白担心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