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抽什么疯,生怕她真去勾引他父亲,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日日守在她房门口。
“我现在就恨不得赶紧搬出忠勇侯府,嫁谁都好!”
话音落地,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季怀瑜赶忙又躲进草丛。
许羡大步踏来,瞥了一眼跪在角落的沈多芙,她嘴边全是糕点渣,还有人陪聊,想来没受什么罪。
他只当没看见,直接走入殿内,身后有人快步走到太后身边,将承恩殿发生的事告知。
太后倏地起身,当众质问:“许羡你好大的胆子,哀家的人,你说处死就处死了?”
“回娘娘的话,那都是皇上的旨意,臣只是奉命行事,绝非对太后不敬!”许羡双手交叠站在殿中,态度傲慢。
“既然是皇上的旨意,那就算了,奴才嘛,办事不利,赐死就赐死吧!”太后心知许羡此人,惯会甩锅,承恩殿事败,必然惹怒他,只能安抚。
“娘娘大度!”他沉眸,面无表情继续道,“今日有人进京告御状,说是萧星辰在徽州强抢民女,凌虐致死,臣审了许久,连夜将萧星辰收押,故而来迟了一些,不知内子又犯了什么错,惹太后如此动怒?”
“哀家的人办事不利,你说处死就处死了,沈多芙办事不利,哀家只是让她跪着,还没杀呢!”太后脸色很难看,她就是听到了这个消息,不惜丢出萧太师的嫡次子,引许羡去查,她好趁机对付沈多芙。
没成想,赔了夫人又折兵。
“太后说笑,内子并非奴才!”许羡脸上一丝笑意也无,质问道,“不知办的何事?”
萧若晴插话道:“卫将军饮了她送去的酒,身子不适!”
“去请卫东!”许羡侧头命令。
有人转身跑出门去请人。
“不必请了!”
卫东大步走入,脸上潮红未褪,看起来像喝醉了,又像是中了什么不知道的药,但好在人还算精神。
身后跟着工部尚书之女赵苹乐,手中转着一把仕女小扇。
“娘娘,今夜臣并未饮酒!身子不适,是因为吃了一口萧四姑娘送来的红枣燕窝羹,想来是臣这粗人吃不得如此好物,仅一口便浑身发热,提早离席,是臣扫兴了!”
卫东又看向赵苹乐,继续道:“臣初来乍到,万幸赵姑娘在身旁照料,才没有闹出笑话!”
满殿哗然。
都是人精,见惯了宫里的手段,仅从这字里行间便能判断出了什么事。
无非就是太后欲借沈多芙的手,下药卫东,想将萧四姑娘塞给卫东,笼络卫东,却被赵苹乐截胡。
“不可能!若雨绝不可能做这种事!卫东你含血喷人!”太后怒斥。
“娘娘,臣只说臣今晚吃了什么,没说萧四姑娘做了什么!”卫东回头看了一眼殿外,“只是许少夫人必定是无辜受累了!”
“娘娘,既然已真相大白,内子可以起来了吗?”许羡大声呵斥,耐心用尽,脾气很差。
太后坐下,撇着头,挥了挥手。
苏嬷嬷赶忙出殿去扶沈多芙起身。
“嬷嬷,嬷嬷,不好了,出事了!”小宫女慌慌张张的跑来。
“什么事?”苏嬷嬷冷着脸呵斥。
小宫女左看右看,凑近了对苏嬷嬷说:“萧四姑娘跟一个侍卫私会,被……被好多人看见了!”
小宫女说好多人,还是保守了。
萧若雨与侍卫偷情的地方,是前殿通往茅房的耳房内,今日来宴席的都是适龄未婚的男子,年轻气盛,一传十十传百的,几乎所有来宴席的男子都去看了。